“儿臣不才,亦不愿因立储之事同兄弟们有了龃龉,然见朝中就储君一事几次摇荡,儿臣作为皇阿玛的长子,自以为要担当,故皇阿玛只管考教,儿臣愿为皇阿玛分忧。”
直郡王此言一出,他旗下的拥趸立刻蹦跶出来声援着,又说直郡王才华横溢不输四爷八爷等人的,也有说虽直郡王不同废太子一般自小习治国术,然直郡王文韬武略,不比废太子差,且万岁爷正值壮年,教导直郡王的时候还多,故直郡王当真是再合适不过的人了。
康熙爷静静的看着下头,自有了废太子之心,他不是没考虑过直郡王,不得不说,直郡王确有才能,可才能也仅是为将为帅了,若叫他掌一国,且不说本事,光是心性便落了下乘,甚至不如老五来得稳妥。
他鲁莽毛躁,而今为了储位又结党营私来逼迫他这个天子,叫此人登上皇位那还得了!
康熙爷抬手一压,下头即刻安静了下来,他看着直郡王兴奋鼓噪的模样,当众毫不留情道。
“朕先前命直郡王胤禔善护朕躬,协理公务,乃爱其才用其才,并无欲立胤禔为皇太子之意,胤禔秉性躁急、愚顽,岂可立为皇太子?”
康熙爷一句急躁顽愚,径自给直郡王定了性儿,下头众臣错愕有之,窃喜有之,然不管如何都不敢再替直郡王说半句好话。
万岁爷此言,是当众打了直郡王的脸,当众碎了直郡王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