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父便是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贺仪的话,驻足许久,这才点头:“好一个既是胸怀百姓,便去为百姓入朝为官,为百姓做事,罢,为父一把年纪便不掺和了,然你们尚年轻,便叫你们替为父出去看看吧。”
“眼下开始准备着,当是能赶得上明年的恩科。”
贺仪自然是欢天喜地的应下了,未见昭宁前,他心中对满人虽有偏见,可正是叛逆大胆的年纪,心中早对祖辈不许儿孙入朝的规矩有了不满,待见了昭宁公主和皇帝,这才真认准了自己的心思,爹也同意了,以后可再没什么能阻挡他的了。
大公子二公子都是孝敬听话的,心中即便有些不安,也只管应下来,且不考虑以后如何同满人打交道,只论学问这一件事,除了自家兄弟,旁的他们俱不看在眼中。
康熙爷在扬州停留了三日,除了亲临贺府,康熙爷还见了如贺先生这般的故明遗老遗少。
就因为这个,下头颇有些不满的声音,认为万岁爷实在太过看重这些汉人了,这些遗老遗少实在是个麻烦,若能招揽最好,若不成不如杀了干脆,何必说这样的好话。
康熙爷目的倒不重在拉拢,明年就要开恩科了,说实话,到时候天下文人能士俱为他所用,哪儿还能看得上这几位,可若是一杀了之,必遗患无穷,若是不解决放任之,这些文人又最是笔下不饶人的。
他们倒是不敢造反,然只动动笔杆子,自有热血冲动之人趁着对朝廷不满揭竿而起,即便不成气候,也总归叫人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