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自己是在里面磕的,没落伤,要是在外面磕的……不好!这人八成是被自己设的屏障烫伤了。
但也不像啊,裕倾其实设的屏障有两道界,第一道寻常人破不了,既然能破应该是有神职的,也不会被第二道烧伤至此啊。况且第二道屏障破了自己肯定会有所察觉。
裕倾先暂时解除屏障,跑到那人跟前:“喂,你是人是鬼啊?”
那个人没应,裕倾蹲下身探探他的鼻息,人还活着。
“你还能起来吗?”
那个人睁开眼睛:“我……”
话还没说完,嘴里的血就流出来了。
伤的挺惨的。
裕倾掏出容芥袋,这人怎么也装不进去。裕倾只好把他背起来,扶上马背,带他回山洞了。
回到山洞,裕倾把他转移到床上,也不计较血污弄脏了床,为他解开衣带。
“喂,你干什么?”那个男子虽然伤得严重,但此时像打了鸡血一样,惊慌失措地抓住自己的衣带,声音也高了,估计是觉得他刚逃虎穴,又陷狼窝了。
裕倾皱了皱眉:“别乱动好不好,这样我怎么为你止血?”
说罢,他便从容芥袋里取出药贴,给他贴在汩汩冒血的伤口上,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裕倾成心逗他,故弄玄虚道:“这是法术。”
裕倾用手一挥,那个男子的小伤便好了。
嗯……这算是治好了吧?
他忽然记起自己遍体鳞伤,为那个老者所救,大概用的就是容芥袋中的宝贝吧。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那个男子被惊得目瞪口呆:“那个啥……我外伤虽好,但内伤还在。”
差点儿忘了,还有内伤。他在容芥袋中翻找一通,终于找到了几服药,看说明是治内伤的。
裕倾把它撕碎用溪水泡了递给他:“喏,喝吧。”
那个男子也有点恢复过来了,一点儿都没客气,头一仰,咕嘟咕嘟全喝了,抹了把嘴:“你这治疗方式还挺新颖的哈。”
“嗯?哪里新颖了?”
裕倾一脸茫然。
“就是用药方式嘛,平常都是煎药或者汲汁什么的,你这当茶叶末子兑凉水似的还是头一遭见。不过你这药贴也够神奇的,用个不多见的法子服药……合理合理。所谓高人都用怪法嘛。”
“嗯……那这样你觉得有效果吗?”
“目前没有啊……哈哈,不过也很好了,我不过是真气虚弱,自己也能慢慢恢复。”
裕倾惊讶道:“你的武功能自动恢复?”
那个男子嘻嘻笑着,伤口被治好了,他苍白的脸也恢复了血色:“是啊,不过我跟你不一样,你不用跟我比……对了,恩公,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裕倾。”
他行了个礼:“我叫陈景澈,请多指教喽。”
裕倾点点头,一脸冷漠。
月光如水,夜已深了,皎月躺在床上望着紧闭的窗户。
实在是太闷了,卧病在床的滋味可真不好受。要是和裕倾一起,潇潇洒洒,浪迹天涯,多好。
皎月下床,想到窗子前看看月亮,谁知脚刚一落地,腿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扑通一声就摔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