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3:42分。
川上橘洁一脸疲倦的坐在急救室外,她儿子的病情远比预想的棘手。
医生说这是一种从未发现过的病毒所致,目前只能摸索着治疗川上清野。
川上橘洁更希望能转移到更高级的医院,让更为专业的医护团队来摸索治疗。
但本院院长与她沟通过,不愿出具上级医院的推荐信。
她一个名为高级白领实则打工人的女流,纵使不愿也只能接受。
值得庆幸的是,京都市国立附属医院的人对此还算重视。
急救室外围着一群医生,劝说她的那位院长也在。
对她儿子川上清野的重视性明显极高。
唯一的缺点,只有他们这些医生多少有些不对劲。
不是说态度或者哪里不行,而是川上橘洁觉得他们有些神叨叨的。
在充满消毒水味的医院里,她却能从那些医生身上闻到一股浓烈的香味。
不是香水,而是神社参拜时闻见的禅香味。
香味钻入鼻腔,昏沉感加剧占领理智的高地。
川上橘洁尽管极为担心里面的儿子,意识也逐渐开始模糊。
她在照顾儿子与公司公务之间往返数日,加起来睡眠时间不足五个小时。
现在是彻底撑不住了,托着下巴就在冰冷椅子上睡了过去。
眼皮闭合的一瞬间,围着讨论方案的医生们忽然齐齐回头。
他们的面部神情依旧凝重,但动作间充满了僵硬不自然。
“她睡着了。”
第一人缓缓说话,言语带着挥之不去的阴冷。
“她该一直睡着的。”
第二人用机械性的语调回答,神情从凝重变得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