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峰笑着朝曾鸿挤了挤眼睛:“曾兄说老实话,陈家出事那几天,你家里来访的客人,有不少吧?”
曾鸿苦笑一声:“闫兄你故意看我笑话是不是,我夫人是扬州许氏出来的,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陈家出事之后,已经有三四家的人登过门了。”“你看,这不就结了,”闫峰哈哈一笑,然后道:“不过你也别怪陆大人,毕竟他在那个位置,这麻烦自然是越少越好。”
曾鸿连忙道:“我怎么会怪陆大人,多亏大人及时将我指派了出来,才能免了那些烦人的应酬。”
闫峰笑了笑,也没有揪着说什么,他拿针拨弄了一下烛灯,慢悠悠地道:“依我猜测,不只是咱们,只怕这段时间里,衙门里大半的人手都会以各种理由被指派出去,彻底断绝世家走这条路的可能。”
曾鸿有些迟疑地道:“可若是咱们都走了,京中岂不是无人可用?吴大人坐镇中枢分身乏术,徐乐那老小子精得很,这种事情肯定避之不及,难不成要陆大人亲自上阵?”
“这不是还有老应吗。”闫峰说道。
“应无殇?”曾鸿一愣,眼神有几分复杂,然后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道:“闫兄,你我十多年的兄弟了,今日我也不怕得罪人,跟你说句老实话,应千户此人,武功和办事能力我都是信得过的,只是他毕竟出身江湖,恐怕.”
“曾兄慎言。”
闫峰难得正色了几分,他劝道:“老应出身是尴尬了些,但你难道看不出来,若今后陆大人打算对世家开刀咱们也不说那么严重,就是平日里有个争执什么的,老应都是最佳人选。”
曾鸿点点头,这一点他倒是没有什么好质疑了,应无殇孑然一身,有武功没背景,盛衰荣辱全部系于陆大人一身,若要对世家出手,他的确是不二人选。
闫峰摇首叹道:“说不定啊,这将来老应会比我们走得都远,说不准哪一天咱们还得让他帮衬一二,多结个善缘,没坏处的,左右多几两酒钱,咱们也不差这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