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曾读过个故事,就与你的情况类似。”
周言颇有些恶趣味,他这样说,舍友必定追问,他便顺水推舟,将故事说与对方听。
他已在想,祝英才听了这个与自身情况有五六分相似的故事,会作何感想。
“故事?”祝英才三度重复,随即便来了兴趣,“那你快说说,怎么个类似法?”
他将臀下凳子稍稍往周言边上移了移,右手搁在桌面上,支撑着下巴,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周言现实中还从未被这样个“大美人”以如此期盼的目光瞧过,不禁沾沾自喜。
但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思想之危险,竟将一个好端端的男舍友当做女儿家。
他甩了甩脑袋,在心里给自己一巴掌后,再清一清喉咙,不负“众”望,将将开讲:“话说某年某地,有一个妙龄女子,换做祝英台……”
“祝英台?跟我的名字好像。”祝英才显然不是个合格的听众,故事堪堪开场,情绪尚未酝酿,便被他破坏了。
周言没理他,继续道:“那祝英台洗读诗书,一心想外出求学,可世道艰难,女子是不能进书院读书的……”
前世古代,与此世倒也有几分相似。
释道儒法四门中,佛道两家没有男女之分;而儒门两门,则只收男弟子。
因而梁祝的故事,说给儒生听,并不违和。
“于是这姓祝的姑娘,便女扮男装混进书院是吧?”祝英才听到这儿,撇了撇嘴,兴趣缺缺道。
这是个俗套的故事,后续剧情用脚指头都能猜到。
周言脸色一沉,“你讲还是我讲?”
这娘娘腔未免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听个故事都不老实,要真是女的,也是个跳脱的野丫头。亏两人不熟时,他还以为对方是个高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