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仪唱到“一拜青天大老爷!”
那老头子和夫人的两把椅子后面还有一张长桌,上面架了一件青色长衫。
这一声喊起,满堂宾客都赶忙起身跪下磕头。
李怀瑾和那新娘子也被压着朝那青衫低下头,只是李怀瑾一直挣扎,那力夫也没能压他跪下。
那司仪又唱“二拜双方父母高堂!”
李怀瑾朝前踢了一脚,险些踹翻桌子,还含混不清的骂了一句,却还是被压着坐在地上又低了一次头。
那三人也不在意,只是一直盯着他折腾。
司仪便唱起“夫妻对拜!”
这回李怀瑾倒没那么大动作了,主要是同为倒霉蛋,倒霉蛋何苦为难倒霉蛋。
被摁着和新娘子额头碰了额头,那司仪也松了口气,赶忙喊到“送入洞房!”
李怀瑾便被那两个大汉直接抗了起来,从堂后绕进去,到一座小院里,看样子这就是新房。
新娘子已经先一步进来坐在床边,两个力夫把李怀瑾扔进去,便赶紧转身关上门,听动静还上了锁,紧接着是一阵跑动声。
接着是院门关上,且又上了锁。
李怀瑾躺在地上,摔的浑身都疼,看那姑娘好几次似乎想起身拉李怀瑾起来,却都没敢动作。
李怀瑾翻了个身,把嘴上的帕子解掉,“这你的吧?给。”他说着把那帕子又递了过去。
那姑娘坐在床边,从盖头下看着那还沾着李怀瑾口水的帕子,忍了一下,还是伸出两根手指捏着放在了一边。
李怀瑾拉过一把椅子放在床边,坐在她不远处,“我问你个问题哈,就是,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老实说,他确实不记得自己是谁,他只记得自己叫李怀瑾,看今天这模样,应该是这李家今日要成婚的人,只是看那棺材,这应该是场冥婚才对。
李怀瑾虽然不记得很多事,但常识还在,死而复生,怎么想都不是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