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好一会儿的思想准备工作,云软枝才鼓起勇气摁下洋房的门铃,清脆的铃声悠扬地响了一段。
没人来开门。
云软枝不气绶,再按。
铃声结束,还是没人开门。
怎么可能呢,她眼睁睁地看着裴时进去的,这会才过去多久,就睡着了?
她是准备放弃挣扎,明天再来的,却在经过窗户的时候,听到洋房里传来异响。
哐哧哐哧,一声接着一声。
像有人在里面破拆一样,窗户都在震动,发出轻轻地嗡嗡声。
云软枝停住脚步。
竖着耳朵继续仔细听,那震震颤抖的声音还在继续。
动静闹得有点大。
最后厚实的墙都压不住了,一声脆生生玻璃破碎的声音,炸开在混沌的夜里,紧接着就是一大片的碎玻璃稀里哗啦地拍在地上的脆音。
洋房里有什么东西被砸破了。
风欲来,她听见裴时低压地怒吼:“滚开,疯子。”
云软枝听得心惊肉跳,直觉告诉她出事了。
她扒开夜来香花藤蔓,小手慌忙拍打在窗户上,急切地“裴时先生,裴时先生!你怎么了?”
没人应。
夜色幽静地吓人,附近一声鸟叫都没有,屋内的声音也夏然而止,像野兽被惊吓后退进森林,一切搜恢复成了静止,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