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捋着胡须,笑道:“孤将老矣!难为二祖之事,愿效文王足以,待后人匡扶汉室。”
刘表从未掩盖过他的想法,自平定荆南后,统一江汉地区,刘表常自比周文王。或许刘表也认识到自己无法成就大业,只能把期待放到下一代身上。
出于对霍峻的满意,刘表脸上的笑容不断。
翻看着霍峻昨日就送到的表功疏,刘表说道:“江夏之战,败退江东水师,黄江夏与其子功勋卓著。而仲邈能辩军机,扭转战局,也是功不可没!”
说着,刘表看见徐琨、凌操战死的记载,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说道:“看来孤让仲邈益兵江夏,倒是一步妙棋。”
在黄祖的表功疏里省去了一些内容,只说了自己在战胜江东的战果,并美化了下,说江东是被击退,而非是他们自己撤走。
当然在孙权的那边的宣传里,他们是逆击江夏贼寇,凌操轻敌冒进身亡,徐琨中流矢死亡。因江东盗贼四起,不得已率众回师。
“明公善纳谏言,于襄阳城内运筹帷幄,我于外奋勇而战,故能此胜!”霍峻顺着刘表的话,说道。
“孤不知军旅之事,仲邈缪言!”刘表收敛笑容,似乎对霍峻的吹捧不以为然。
霍峻微微拱手,说道:“准峻窥论明公,自峻随明公左右,以察公之所为,公何言不知兵事。一岁四时,公命人斩兽取革,掩以朱漆,制作甲胄,冬日衣之则不温,夏日衣之则不凉;伐深林之木,取沟壑之林,造艨艟斗船千艘,观之于目则不丽,乘之以游则不轻。”
“峻闻上古之时,承桑氏之君,修德废武,以灭其国;有扈氏之君,恃众好勇,以丧其社稷。凡明主者,必内修文德,外治武备。当敌寇边而不进,非是义也;临卒尸而哀之,非可曰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