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速速归降我军!”
南汉水师停泊于江上,用那高亢的嗓音,不同的话术,劝那些受困的魏军将士归降。
几番言语下,受困于汉水的魏军则已是有所心动。
“将军,今下当如何是好?”
秦鹿望着周围于汉水上游弋的南汉水师,神情多有惶恐,问道:“今无路可走,是否归降关羽?”
于禁拄矛按剑,用那布满血丝的眸子,看着已有归降之心的秦鹿,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昨夜饱受心灵折磨,在归降与成仁上犹豫不决。年纪大了,一晚没睡,走路都有些打晃,需用长矛拄着,方能正常行走。
“将军!”
“将军!”
周围数十名大小军官见于禁持矛拄地而来,纷纷簇拥到于禁周围左右,各有言语诉说,甚是嘈杂。
望着众将校渴望的眼神,于禁咳嗽几声,说道:“容我观敌形势,再定夺战、降之事。”
说着,于禁从人群中而出,站在丘坡边缘,眺望今时之形势。
见到关羽及其帐下军士乘舟舸,将各个山丘团团围住,粗算舟舸数目,合有三万之盛,誓有全部吃下七军之念。
“将军!”
秦鹿指向不远处的丘坡,喊道:“严寿率部归降了!”
于禁抬头望去,却见左侧的山丘上,将军严寿率帐下三千多名军士向汉军献剑归降,舍弃身上的甲胄、军械,穿着单衣,有序的走上大船,成为汉军的俘虏。
遗弃在山丘上的甲胄、军械则由另外的汉军辅兵士卒上岸拾起,继而装到其他船上,与降卒一同送回大营。
“将军?”
秦鹿用那哀求的眼神看着于禁,说道:“昨日雨水交加,不少军士挨饥受寒,已无可战之力。”
于禁下意识扫视周围军士,却见有几名士卒脸色苍白,咳嗽流涕,此是为受寒之症状。
于禁眺望竖有‘关’纛的斗船,再次长声而叹。
思量少许,于禁心中已有决定。
拄着长矛,于禁领着左右,走下丘坡,喊道:“能否请关将军相见故人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