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觉到你在心灵中已经弄懂了它的效果,我想我已不必解释这一切,在看到它的时候你或许已经理解了当年的真相。”
“是的,我想我理解了。”
梅森看着手中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的钻石逻辑意识库,他心中思绪万千,在几秒的语言组织之后,他对教授说:
“你们响应征服者第一序列的求助时就已经制定了这个用于‘金蝉脱壳’的计划?
克隆人们一直在怨恨的所谓背刺与出卖,其实是用于掩盖你们在武器x项目的升级过程中暗中留下的后门?
为了让这场对抗看起来更真实更不会被怀疑,你们还真的和他们打了一架。
但为什么呢?”
总队长忍不住追问道:
“如果你们从未想过迫害克隆人,为什么不在当初他们求救的时候就把他们真的纳入乌托邦的体系里?
这绝对不是出于实力不足的考量,以你们的力量再加上征服者第一序列的战斗力,在希望理事会这个群体里,没人再敢对你们出言不逊。
这本该是强强联合。”
“但你已亲眼看到了我们这个强大实体的结局,推我过去吧。”
至尊教授哑声说了句。
梅森将手中的钻石意识库收好,伸手放在了悬浮轮椅上,推着它走到了这正在崩溃瓦解的沉思大厅边缘。
在两人身后飞来飞去的凤凰福克斯已经在地面裂隙之下找到了瑟瑟发抖的异形幼体,那家伙还尚未进食来激活快速成长的生物本能,因而这会就像是一条黑色的带着外骨骼爪子的怪虫子,被福克斯的尖锐鸟喙啄起。
但性格恶劣的野凤凰并不吃掉它,反而像是在玩耍一样,把这丑陋的家伙叼起来甩来甩去。
就如猫戏耗子一样。
至尊教授没有理会身后野凤凰发出的噪音,他躺在缓缓升起的轮椅上,在梅森的帮助下摘下了他几乎从不离身的脑波强化仪,终于露出了那张年轻的脸以及和其他教授一样充满智慧且温和又疲惫的双眼。
他用自己的眼睛盯着眼前处于时间畸变区中蒙了一层废土滤镜的黄沙飞舞,那些在空间扭曲里化作各种奇怪模型的建筑物在这一刻充满了凋零时刻的悲伤。
“这就是我们的结局,或许在当初尼克·弗瑞邀请我加入他的救世小团体的时候,这个结局就已经注定。
我们不能期待用错误的方法能得到正确的结果,而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会带来后果,那些后果随着时间的叠加最终会化作审判。
正义
这看似虚无缥缈的东西会在终点等待着每一个人。”
至尊教授咳嗽着轻声对梅森说:
“我能听到你的那顶帽子发出的声音,它说得对,这是我们活该。”
“我没说!”
梅森脑袋上的老帽子凹出一张模糊的人脸反驳到:
“我已经释怀了!
这种互相之间因为各种各样原因导致的毁灭和与之引发的复仇与报复绝不是能让人感觉到愉快的事。
在看到你们走到毁灭边缘时,我心中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你是个复杂的意识聚合体。”
至尊教授虚弱的摇头说:
“我能听到你心中的纷乱,就如灭亡世界中的怨灵嚎叫着要看到我的死亡,但这确实是我应得的。
我幸存下来的代价是一个无关此事的世界的毁灭,对此我深表遗憾。
耐心点,我就快死了。
让我在死前说完这些,真相是不能被阻挡也不能被掩埋的,我希望最少能有一个人知道这些。
梅森,征服者第一序列是个‘备份’!
在他们向我们求救时我们第一次知道了那个诞生于你故乡的邪恶项目,在理事会的暗中授意下还在继续且蓬勃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