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好闻的消毒水气味只让尤里安觉得窒息,他徒劳地在绑带底下挣扎着,最后发现只有几根手指能勉强移动。
他还没有缺胳膊少腿,但只是目前。
胡乱扫视下,他才发现这是间正儿八经的医疗室,只不过如今站在里面的是两个屠夫,一个披着手术围裙,一个正对他冷笑。
“宴会怎么样?好玩吗?”“鬼魅”脸上挂着残忍的笑意。
尤里安回敬道,“有本事单挑啊!总搞偷袭算什么!怕我怕到这个份上吗?”
“我只问一遍,所以听好了”那张挂着惹眼伤痕的脸凑到他正上方,一字一顿地森森念道,“‘觉醒剂’,在哪?”
尤里安紧紧抓着心口那股气,不愿意说任何挑衅之外的话语,顽固地盯着旁边。
轮子滚过地面的嘎吱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名医生推来一个放着托盘的小车,伸手在里面拨弄几下,手术器具发出清脆的哗啦响。
血腥气终于令他看清了,这名医生的围裙上满是污迹。
“要做鱼嘴型切口吗?”那人捡起不同型号的刀片码在台面上,认认真真陈列在布上,絮絮叨叨念叨着类似的话,“那就老样子吧。”
“你比较讨厌手还是脚,小子?”“鬼魅”的目光在那些东西上落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说道:“或者我也可以把你的牙一颗颗拔下来。”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尤里安本想回嘴,但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为什么这家伙这么在意“觉醒剂”?他忽然有了异能,“鬼魅”不是应该知道他已经把那支药剂用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