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灯被医生挪了过来,直对着尤里安的脸照,晃得他一时间睁不开眼睛,感觉到有东西划过自己左脚脚踝的时候,整个人还是禁不住猛颤了一下。
医生在他脚上用马克笔画了两道线做标记,此刻正在认真地往上喷碘伏,尤里安感觉脚附近的绑带有些松动,趁着对方微微屈身,猛地发力想踢上去,可仅仅往上挪动了不到一厘米又被勒住。
随着绑带被再次拉紧,他彻底动不了了。
手术台的台面异常冰冷,身上绕着绑带的地方因为血液不畅,除了发麻还开始隐约作痛,仿佛箍进皮肤和肌肉。
尤里安紧盯着那名医生的动作,眼看对方拿起手术刀,装好刀片朝自己脚踝凑了过去,像划纸一样在他脚上做了个环切。
疼痛传来,还停留在困惑阶段的疑问和恐惧推倒固执,自尊和骨气问题瞬间都被他扔到脑后。
“我已经用掉了!”
“鬼魅”一打手势,医生准备上手撕扯皮肤的动作停下了。
“我早就把‘觉醒剂’用掉了!”尤里安自暴自弃般地喊道,“它已经不存在了,你拿不到了!你要杀我就给我个痛快!”
“我当然知道你用掉了,我问的是另一支呢?”
“什么?”
“另一支藏在哪?”
尤里安大感不妙,“没有另一支,我只拿到一针‘觉醒剂’,只有一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