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物主次之分更加分明。
同时好像记起了这副身体某些小时候的记忆。
徐学海变得沉默。
徐学山忧心忡忡,祈祷神佛保佑。
在之后的日子里,每隔五个小时徐学海必然头痛一次,过后就会多出一分此身的记忆,同时眼中异像仍在加深,那道变黑的影像继续变黑,后来变得浓如墨,相反影像本身变得模糊,反不如没变化的影像清晰。
就像是墨水在宣纸上染开。
不知道是几次头痛,脑中多了大量的记忆,而那个变黑的影像不再是影像,成了围绕没变影像的粗黑线条,此时眼中的徐学山是独立影像,周身缠绕着黑线,黑线有头有尾。
来源于徐学山深身上下,千丝万缕的细线从徐学山身体里出来,汇聚为一条黑色的线条虚绕在身体上,另一头高高扬起,又分叉为千丝万缕,穿过屋子不知所向。
犹如老树展开的冠状枝桠。
而死亡率没了,再也看不到了。
展现在眼前的是明体和暗体,笔曾说过的明体和暗体,徐学海自然而然知道的明体和暗体。
恢复了记忆的徐学海知道了这个徐学海一生的经历,继承了这个徐学海一生所学到的知识。
恍惚间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徐学海,恍惚间又觉得自己不是那个徐学海,只是和那个徐学海合二为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