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学海在飞机上决定了下来,但是他忽略了脑瘤本身对生命的影响,在即将下飞机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没有发作的头痛再度来袭。
这次的痛疼无比剧烈,整个脑袋要炸开一般,世界在黑色和彩色之间变幻,极端的痛苦让徐学海痛不欲生,偏偏还无法昏迷,倦在坐椅上打摆子。
疼痛持续到下飞机。
老黄吓得不轻,差点让空姐叫机场的救护车,好在这时疼痛减轻,徐学海在老黄的搀扶下离开了机场。
老黄强制把徐学海送进了普人医院。
终于再次见到徐学海,罗鸿志激动地差点喜笑颜开,第一时间推掉手头上所有的工作,整个检查环节亲自监督,很快拿到徐学海脑部片子,一看之下半晌说不出话来。
“情况很不好,瘤子大了快一倍,真是奇怪,长的太快了,高速发展期也不可长这么快。”
老黄问道:“该怎么治?”
罗鸿志仔细看了看徐学海瞳仁,这一看又发现新大陆:“瞳仁边缘有毛刺状,奇怪奇怪。”
老黄急了:“别说‘奇怪’了,这两字听着让人害怕,您就说吧,该怎么治,要怎么治。”
罗鸿志:“急什么,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要治疗总要了解清楚吧。徐先生,能描述一下疼痛感觉吗?是胀痛还是刺痛,是整个大脑疼还是局部疼,脑子有没有水摇晃的感觉,把你的感受告诉我,尽量描述清楚。”
徐学海:“刺痛,非常清晰,整个大脑疼,无法忍受的那种,但是越痛人越清醒,到了后半程,头皮有麻痹感,像是……像是无数根通电的针插在头上。”
罗鸿志:“疼了有多长时间?”
徐学海:“没注意。”当时都疼得要死了哪还会注意时间。
老黄:“十八分钟。”
罗鸿志:“过后是什么感觉?”
疼痛过后大脑是麻的,但是耳聪目明,思维反应快到不可思议,世界仿佛变慢了,飞鸟不再迅捷,苍蝇在眼前慢慢飞过,直到头脑麻木感消失,世界才恢复正常。
对方眼神藏着狂热,这些肯定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