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学海道:“麻的,有几分钟时间。”
罗鸿志记录下来,郑重道:“徐先生,你的情况不容乐观,脑瘤太大了,影响的区域已经不再局限海马体和记忆区,照目前情况发展下去,头疼频率会加多,时间会更长,而且影响的区域会更加多,保守治疗已经无法解决你目前的困境,我的建议是手术,但是不能保证手术能完全治好,我很担心它的生长点和扎根神经的分布,以我的经验,可能要经过多次手术,你要做好长期与病魔做斗争的思想准备。”
徐学海道:“我会死吗?”
罗鸿志:“不手术的话你很快会再度失忆,接下来眼睛和耳朵都会出现问题,再往后极大可能会沉睡不醒,也就是植物人,以脑瘤生长的速度来看,就算吃药控制,你最多还有三个月的清醒时间。”
老黄问:“手术呢,几成把握治好?”
罗鸿志:“黄先生,没有哪个医生敢说能把脑瘤治好,手术风险很大,但是手术的话还有一线生机,不手术那只能是等死了。”
罗鸿志离开后,老黄不满道:“我怎么看他有点高兴?”
徐学海:“不用怀疑,他高兴的快跳起来了,这些年他一直蛊惑我动手术,因为我的脑瘤长的位置不同一般,对他的医学履历和学术研究都有好处,不高兴才怪,还真指望他有一颗怜悯心啊!”
老黄叹了口气,安慰道:“话说回来,这些医生在手术台见的死人怕是不比你杀的人少,要是对病人个个抱有怜悯他们也受不了,别多想。”
徐学海点点头。
老黄:“你到底是什么想法,手不手术?罗鸿志在脑科方面确实是一大拿。”
徐学海:“我考虑一下。”
老黄:“也许和彭昊焱合作是更好的选择。”
吊针打完,拿了开好的药,在罗鸿志恋恋不舍的目光中离开医院。
徐学海和老黄分道而行,他直接回了安全屋,一大一小两女欣喜万分。
饭桌上,面对夜半秋做出来的丰盛菜肴,徐学海心中难免泛起温情,囫囵吞枣般吃着饭菜。
夜半月叽叽喳喳说着些日常发生的趣事,夜半秋则文文静静小口吃着,目光时不时挑向徐学海头顶。
徐学海盛了一碗藕汤,随意道:“多少?”
夜半秋:“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