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镜道:“侯爷说的是,长者赐不可辞,只是我主子也说了,若是侯爷一再坚持不收,那侯爷也当她是收了,今日我前来,是来孝敬侯爷的。”
“啪!”临安侯怒拍案几,面露怒色,“她当真就要将事情做得那么绝!我再怎么说都是她父亲,纵然我有过错,可生她养的是我,她怎的如此的无情无义,忘恩负义!”
临安侯怒不可抑,有被冒犯的恼怒,也有不被在乎、被抛弃的恼火。
在他看来,程娇是他女儿,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长那么大,便是他对女儿不好,但也不容女儿对他不敬,甚至反过来抛弃他这个父亲。
这是不敬,是大不孝!
此乃妄为人也!
铃镜被临安侯这一拍桌吓得脸色微白,但却也没有慌乱,闻言只是道:“侯爷糊涂了,六娘子如何对侯爷无情无义忘恩负义了?六娘子可从来没说过不认侯爷这句话。”
“再怎么说,侯爷和夫人都是六娘子的生身父母,此生都是不能不认不管的,不管她在哪,这程家也永远是她的家。”
“只是侯爷,六娘子只是不想侯爷再与夫人因为她而争吵,故而添妆之事,侯爷和夫人的添妆她都不要,如此,二位也不必吵,她也不必为难。”
“昨夜六娘子因为这事,已经整夜的睡不着,侯爷若是真的为六娘子着想,便让她安心,便将东西收了吧。”
临安侯沉默了一瞬,反应过来又有些羞恼。
昨夜与萧氏吵起来,确实是不应该,他也不想和萧氏吵的,只是谁知道萧氏突然发疯。
想到萧氏,临安侯心跳都乱了几下,心也有些乱。
萧氏的事情他还不知道怎么解决,万一萧氏将事情捅出来了,那在这个家里,他当真成了人人厌弃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