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侯不敢去深想那样的结果。
“若不然侯爷你便将东西收了,等六娘子消气了,您在给她就是了,六娘子最是善良,她到时候或许便不与您计较了。”
临安侯瞥了铃镜一眼:“你觉得本侯会信这种鬼话?”
程娇什么性子,这么多年了,难不成他会半点都不知,她是个向来都不吃亏的,但如今连吃亏的结果都认了,可见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还回来再送,送得出去吗?
“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哄骗本侯!”
“侯爷恕罪。”铃镜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滚回去告诉她,她若是想学谢琅,等她有陛下这样的舅父撑腰再来和我说!”
“滚!”
临安侯怒而赶人,铃镜无法,只能带着东西回四闲苑,将情况说给程娇听。
程娇轻笑了一声,还劝了铃镜一句:“无妨,有些事情,并不需要他同意。”
她确实不是谢琅,没有元景帝那样的舅父撑腰,说过继就过继,说和谢家脱离关系就脱离关系,不过在她心中,临安侯这个父亲早已是陌路人。
“可侯爷不收的话......”
“放心,我有的是法子让他收。”
程娇转头就去找了程谦,直接将东西交给了他:“这田庄我已经从嫁妆单子上删了,还让铃镜重新抄写了一份,待我出嫁之后,大兄便替我交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