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门关,凌然就示意麻醉医生用药了。
田国正眼睛瞪的溜圆,强忍着没说话。
他心里知道,这没开始手术之前,怎么折腾,医生都把他没辙,这开始手术了,要是折腾着让医生失误了,医生自己都没辙。
威逼利诱的话更是不用说了,要是威逼利诱有用,高考状元的家长应该都是暴虐值max的才对。
凌然倒是有些意外田国正的安静。不过,田国正能安静下来也是好事,凌然干脆一言不发,伸手就要器械。
他昨天做了三台膝关节手术,和国正慈善医院的麻醉医生和护士,也算是相对熟悉了。
如膝关节这样的手术,其实也用不着多做手术,流程确实是简单,若是用钢琴曲来形容的话,肝切除的起步价就是钢琴协奏曲,膝关节镜差不多等同于“献给爱丽丝”。技术好的钢琴手,可以弹的很优美,技术差的钢琴手,磕磕绊绊的也能做谈。
事实上,很多新手骨科医生做关节镜手术的时候,就是各种捅捅捅,因此造成了额外损伤的也是有的,其操作的难看程度,比起钢琴新手的难听程度一样一样的。
当然,以膝关节的粗糙,大部分时候,也是捅不坏就是了。
凌然望着手术台旁的电视屏幕,慢慢的注入生理盐水,以检查腔内的情况。
这时候,田国正咳咳两声,道:“你们把屏幕偏过来一点嘛,让我也能看到。”
手术室里,时间仿佛禁止了一秒钟。
马砚麟用佩服的眼神看向田国正,虽然见过,尤其是听过许多奇葩病人了,但这么奇葩的要求,马砚麟还是第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