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愣了,“二丫,那是我们的娘啊。”
岂料温二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娘?温锦旸的娘才是‘娘’,她算什么娘?自己生不出儿子就怪怨我们,整日让我们做这做那,遇事也从不帮我们,你跟我在她眼里连大舅小舅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前几日她还说要把我卖进城里给大户人家做下人呢!”
“……”
温大丫沉默了下,不等她出去,隔壁屋子就传来了呜呜的哭声。
她有些担心,但温二丫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又过了一会,院子里传来了一声怒吼,“王氏你个小贱蹄子哭什么哭,还嫌不够晦气不成?”
是温母的声音。
杨氏的凄惨的呜咽声戛然而止。
隔壁不闹了,温大丫也就暂时放下了心。
温二丫见状干脆回到床上躺了下来,用又旧又破的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不用去看她也能想象到二房那边有多热闹,而温锦晏此刻又有多得意张扬。
可一个病秧子,有什么资格被人叫一声“大小姐”呢?
温二丫的心理无人窥见。
院子里,温母又大骂了王氏几句,说王氏不孝忤逆,自从嫁到温家后就没给温家带来一点好事,还一天天的找晦气。
接着又骂温海,说他下地时偷奸耍滑,得了什么好处都自己吃了,一点儿不想着双亲,回来了也连个招呼都不打。
谁都知道温母是指桑骂槐,但从温父温潭到杨氏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制止。
温母骂过瘾了,心中的郁气好不容易消了一些,正要回屋,迎头就被泼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