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诡异的沉默过后,不少人都开始咒骂起了温潭。
“真是太险了,我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在家中种地做点小生意,谁知道温潭差点将我一家人都送上断头台!十几口人啊,十几条活生生的人命啊,若是冤死,我们又上哪儿说理去?”
“正是,我好不容易才儿女双全,差一点点他们就长不大了,这笔帐,我们要从温潭身上讨回来!”
“不行,这件事牵涉太广,温家保下了我们的命,但我们不能因为温家人恩怨分明就什么都不做,如今他们身在高位,有丝毫把柄都能让他们万劫不复,到时候我们又该如何?”
“那要如何做?”
“去县里,找县太爷,将温家一直以来的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都一一告知,让所有人都知道温潭和温子然为什么该死,温家为什么会分宗,温二为什么连亲生爹娘都不认,将这件事彻底解决,才能免去后患!”
“算我一个,我也去。”
很快,关于温潭差点害死全村人的事就传遍了方圆百里。
但凡和温家有血亲的人,无一不是青天白日吓出了一身冷汗,等发现脑袋还好好的在脖子上长着,才能长长的出一口气。
冷静下来后,他们也同温家村其他人一起,去了县里诉说自己知道的证据。
无论如何,再也不能让“诛九族”的噩梦再来一次了。
温家。
衣衫褴褛憔悴苍老的温老头扶着行动不便的温老太彳亍在二房门口,他们朝里面望了不知道多少眼,却始终连半个脚印都没踏进去。
好半天之后,温老太才用恳求的语气对充当门神的云竹说:“这位官爷,能否麻烦你们通报一下,我、我想,想见见我的儿子。”
云竹居高临下的看了温老太一眼,神色有些冷漠,“不能,我不记得温侯爷有什么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