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女郎的舞伴,那名亚洲男子闻言冲上前去,用手抓住刀疤男的衣领,让他道歉。
刀疤男推开亚洲男子,突然一记重拳打在亚洲男子脸上。
亚洲男子的鼻子被打歪了,血从他的嘴巴和鼻子里冒出来,滴在地上。
亚洲男子转身跑向吧台,不知在哪个角落找到一根类似棒球棒的棒子,再次冲到刀疤男面前,左手拿棒,右手指着刀疤男的鼻子吼道:“你他妈给我跪下!”
刀疤男冲着亚洲男子勾勾右手食指,一脸戏谑的表情,做着拳击准备动作,用左拳在前面晃晃,右手重拳突然挥向亚洲男子。
亚洲男子身体往右一偏,躲过重拳,后退两步,双手握紧那根大棒。
亚洲男子手握大棒先往左边做个假动作,刀疤男本能地往右边躲。
亚洲男子中的大棒在空中轮了个圆,转向右边,像打击一只棒球一样,猛地朝刀疤男的头部重击,势大力沉。
“砰!”的一声闷响,刀疤男直愣愣地扑倒在地,像只装满牛粪的口袋,一动不动,休克昏死过去。
亚洲男子走上前去,左手持棍,右手指着刀疤男,用脚踢踢刀疤男的脸:“你他妈装死!”
“呸!”亚洲男子一口血痰啐到刀疤男脸上。
金发女郎用纸巾帮亚洲男子擦了擦脸上的血,亚洲男子扔下棒子,拉起金发女郎走出酒吧。
事件突如其来,让人猝不及防。
酒吧工作人员逐渐围拢上前,查看躺在地上的刀疤男,打电话叫救护车。
几名工作人员合力将刀疤男抬到门外,场内恢复如常。
韩冰冰喝了口柠檬水,似乎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
陶弥渡见韩冰冰这么淡定,也变得云淡风轻起来。
场内众人继续酒照喝、舞照跳,该干啥还干啥。
韩冰冰和陶弥渡对坐着,不说话。
过了一阵,陶弥渡忍不住了。他再喝了口血腥玛丽,说:“这里真乱,刚才被抬出去那家伙不知是死是活?”
“这种人是死是活重要吗?你要不要出去看看?”韩冰冰冷冷地说,“你跟我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你的志是什么呢?”
陶弥渡顿时酒醒,惊出一身冷汗。
陶弥渡再也无心在酒吧耗着:“韩总,我明白了,咱们走吧。”
“周围再安静,你的心是乱的,也成不了事;你的心是专注的,周围再闹也影响不了你!”韩冰冰说。
“我是凡胎俗子,感情和理智发生冲突时,理智可能会输,”陶弥渡说,“我会尽力控制住自己。”
又是一首慢节奏的音乐,陶弥渡再次邀韩冰冰上场跳舞。这回他将韩冰冰搂得很紧,韩冰冰也配合他,几乎贴在他身上,脸贴着脸,他闻到了韩冰冰身上那如花的香味。
舞毕,他们双双离开酒吧。
韩冰冰驱车先将陶弥渡送回盛富花园,然后回极乐门。
陶弥渡回到住处已过了后半夜,他无法入睡,点了根烟,站在阳台上,看着茉莉花,看着天上的月光出神。
……
第二天周日,陶弥渡准点来到公司,出差的老狐狸也回来了,他说武汉大客户的项目进展顺利,已报主管部门审批。
陶弥渡上午和下午都呼了欧阳秋歌,欧阳秋歌没回他。他打电话到极乐门大堂,大堂副理说欧阳秋歌不在,打到宿舍也没人接。
陶弥渡彻底将注意力集中到公司业务上,和老狐狸在会议室讨论方案,逐条抠各个细节。
因为昨晚一夜没睡,中午打了打盹,他很累,下午六点便早早回盛富花园。
……
走到家门时,陶弥渡整个人已疲惫不堪。他用钥匙拧开门,推门而入,将皮鞋脱下,换上拖鞋,再将皮鞋放到鞋架上。
忽然,咯噔一下,他眼前一亮,赫然看见鞋架上摆放着一双红色高跟鞋。
他门都顾不上关,便立刻跑进房里,看见欧阳秋歌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餐。
一种强烈的辛福感扑面而来,陶弥渡感到有些头晕目眩。他将包扔到地上,走进厨房,从后面将欧阳秋歌紧紧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