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臣不坐轿改乘车,自然不能再求稳,而是得求快。新政也不会只在广东和福建推行,如陛下不弃,臣想自告奋勇仿效当年的两广总督。”这时周道登抖了抖袍服,端端正正跪了下去。
“……李贽可不是那么好学的,他不光要被同僚掣肘、受当地士绅豪族排挤,还要被朕随时监控。众矢之的也不过如此,稍有差池就会粉身碎骨,你可要想好了!”
这个要求完全出乎了洪涛意料,趁机要点好处并不稀奇,站队是要冒风险的,总不能白站,不图利谁早起呢。可周道登居然要争当新政推广的急先锋,反差有点大。
“臣在理学上不如李宏甫,在治军上不如袁礼卿,但论治理地方自认不输于任何人,还请陛下恩准!”
周道登自打跪下,整个人的气质就全变了,不再是那个浑浑噩噩遇事就躲的油条,换上了有抱负有担当还有点狂妄的性格,倒是与当年重新出仕的袁可立有点像。
“口气倒是不小,那朕就出个题,你以为新政下一步该去往何处?”
有些人的狂妄是虚张声势,有些人的狂妄则是胸有沟壑。为了进一步确定周道登是在进行政治豪赌还是有真才实学,洪涛打算就新政发展的问题与其深入探讨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