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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河随想 大夏山人 3661 字 2023-07-17

并非“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般惬意。

割了两个多小时的麦,钟澜身上多了几十处肿块,稚嫩的手心里,鼓起三、四个血泡。

每挨一下那些黑紫色的血泡,都会钻心地痛,但手还得紧紧握了镰刀把。

再割,几个血泡全瘪了,血涂了一镰刀把。

嫂子看在眼里,就劝他歇一会儿。

钟澜说:“男子汉还怕这些苦?没事儿,嫂嫂。”

到中午收工时,两人割了半亩多麦。嫂子直夸钟澜活干得好。

吃过午饭,钟澜没有休息,向母亲要了几块钱,骑车去镇上买清凉油和风油精,据说这两样能驱蚊镇痛。

下午两点多,他就回来了。

脱了上衣,让母亲把清凉油涂在后背的肿块处。

涂完,感觉好了不少。

他将另一盒清凉油、两瓶风油精给嫂子送去。

晚上八点多收工时,叔嫂俩割了一亩多。

嫂子说:“再有两天,咱们也就割完了。”钟澜点点头。

吃晚饭时,钟澜吃得很少。越是苦重,越吃不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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