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般惬意。
割了两个多小时的麦,钟澜身上多了几十处肿块,稚嫩的手心里,鼓起三、四个血泡。
每挨一下那些黑紫色的血泡,都会钻心地痛,但手还得紧紧握了镰刀把。
再割,几个血泡全瘪了,血涂了一镰刀把。
嫂子看在眼里,就劝他歇一会儿。
钟澜说:“男子汉还怕这些苦?没事儿,嫂嫂。”
到中午收工时,两人割了半亩多麦。嫂子直夸钟澜活干得好。
吃过午饭,钟澜没有休息,向母亲要了几块钱,骑车去镇上买清凉油和风油精,据说这两样能驱蚊镇痛。
下午两点多,他就回来了。
脱了上衣,让母亲把清凉油涂在后背的肿块处。
涂完,感觉好了不少。
他将另一盒清凉油、两瓶风油精给嫂子送去。
晚上八点多收工时,叔嫂俩割了一亩多。
嫂子说:“再有两天,咱们也就割完了。”钟澜点点头。
吃晚饭时,钟澜吃得很少。越是苦重,越吃不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