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图别的,只希望吃个饱饭。
村里人一撺掇,便让那女人和马大爷住到了一块儿,也就是后来的马大娘。
马大爷家里虽然穷些,却从未断过饭食。
几个月之后,马大娘像换了个人似的,黄色的脸颊变得容光焕发,人也精神了很多。
过了三、四年,马大娘给马大爷生下了一儿、一女。
孩子们还未长大,马大爷已经六十多岁了。
打工没人要,只能在家种种地。
一年也就几千块钱的收入。
除了种子、地膜、化肥的钱,还有水费、这个税、那个费,剩余不下几个。
可马大爷的家人也有个头痛脑热,孩子们也得上学读书,也有个三朋六友,也得参加红白事宴。
日子过得东挪西借、紧紧巴巴。
村中间住的孙大柱倒是年轻力壮,禁不住孩子多,三个女儿一个儿子。
媳妇干活儿又慢得像蜗牛爬。
除了春种、秋收,孙大柱还得中途回家除草、浇水。
打工找不到个好活儿不说,时间也比别人短了好多。
各项收入加一块儿,超不过一万。
不说别的,过年时,光四个孩子买衣服,也得大几百。
过日子不至于东拼西凑,但也只是一年刚够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