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她不仅遭到身心的折磨,肉体也同样遭到蹂躏,直至蓝花楹掐着她脖子狠抽耳光,对她低声耳语你丫怎么还不反击为止,她这才动起手来,与这五人打了个昏天黑地。天竺菊在搏杀上虽不及我,但她曾经也是半妖,并历经血腥至极的雷音瓮大战,对付区区几个少女那叫绰绰有余。很快俩人借着厮杀中的失误,将这四人撞晕,才开始了真正的对话。
原因,人设,目的一概不明,蓝花楹说她已到了可以暴露身份的恰当时机了,这才拧着她,满头血污地捉对厮杀出了大屋,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贼婆娘们见这个新人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劝开俩人,天竺菊这才傲然说明自己,其实是个逃难的弥利耶,从而获取了属于自己的地位。而我因和鸳鸯茶有着追求与被追求的关系,自然地位也得到提升。姐妹会深刻领悟出,只要将我等网罗,那么在佐治亚大部分地头上,别人想下手前都得掂量掂量后果。
“我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与她重温了柔情蜜意,过程是被迫的,感官却是享受的,真是太过瘾了。”天竺菊掩饰不了内心喜悦,见我正用一种审度变态的神情望着她,不由偷笑起来:“好啦,我与她毕竟有一个月没遇上了,见面后她又整天装疯,我是正常生理需求。”
这才是几小时前通话时,她全然没在仔细听,仍沉浸自己喜悦中的缘故。因怕被人察觉,蓝花楹没工夫细说,但我们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她预先设计好的。这家伙没有背叛革命,而是自己演得过于逼真,将我俩也整糊涂了。由此可见,躲在神清里那个家伙,城府深到了我俩无法想象的地步。至于浴室恩爱的那个是不是小苍兰,不得而知,或许是或许不是。
现在的局势很明朗了,我只要人在莉莉丝,鸳鸯馆老男人就会费尽心力压制住他人蠢动,那么我也就成了她们达成华宵之夜的保障,这点不仅姐妹会的普通贼婆娘们知道,躲在深处的大长老更清楚,哪怕我们身上仍存在无数疑点,现在也不会再遭到责罚。说透了,因这一连窜的混乱,我们像颗钉子,已被深深楔入了这个邪教组织之中,成为了一体。
那么一来,哪怕是当作纳投名状也好,打出名望也好,都得先为姐妹们办点实事,以证明自己不是吃干饭的,凭本事说话。黄瓜和木樨花已被嘱咐,现在作为监察眼线跟在身边,一会儿进入市区,她俩会立即躲得远远,将自己观察到的经过汇报给姐妹会知道。
“那么,醉蝶花大姐,你与她一样,其实也是弥利耶吧?”黄瓜怯生生望了我一眼,问。
“是的,只因我俩受不得整天挨打被人呵斥,才脱离圃鹀蛇帮南下逃亡,只是釐不清你们究竟是她们的盟友还是仇敌,或者两者都不是,才将朝露留在了鸳鸯馆里。”我一把将她拢到怀中,奸笑起来:“放心吧,老娘可不是小肚鸡肠之人,怎会与你计较?我比起大姐抗打多了,你不信问问她是不是那样。那晚要不是怕伤了你们,早就与那小贱人大打出手了。”
废话说到此已经足够,五十分钟后,我们于凌晨三点半进入小城,跟着木樨花走进一家名为女装店实则是暗娼窑子的地下室,躺得四平八稳休息。待到明天正午,去找那锅子党交涉,要回饱受折磨的露西。既然我俩都是烂人,彼此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便各挽一个睡下。
早上八时,我们被一通电话吵醒,那是高大姐妹打来的。因担心我们会失手,姐妹会自发决议,加派蓝花楹再引九人前来增援,她们将在城外的小树林接应。如果我们谈判失败遭到工人围攻,最低限度也要跑上五英里范围,把追敌引入伏击圈方可脱困。到那时,我们可以集结人数优势,也绑他们几个作为交换,将露西索要回来。
“锅子党的总人数是十多个,通常情况下他们是斗不过我们的,但今天或许会全部聚集在炊具厂,光你俩行不行?我担心是送肉进虎口。”黄瓜带着我俩爬上高楼楼顶,指着前方一座灰蒙蒙的建筑表示,那就是他们的老巢,然后问我俩是如何打算的?番茄要怎么救。
“东拼西凑才只有一万,表明了是不打算真拿钱换人的,这就是一场测试。”天竺菊不屑地扫了建筑一眼,喝着奶昔道:“谁说我们要去谈判呢?这种破厂甚至连进的必要都没有,露西才不会被锁在里头。你们之间本就有仇,双方也都已打过好几回,所以锅子党为提防劫人,会将她另外安置在其他地方。只有当真正见到钱,才可能通知外围开车将人送来。”
“诶?那要怎么救?”听她这么一说,本已跃跃欲试的我当即冷静下来,在最初的构想中,我打算展露自己的勇武,从破厂正门进去,一路横扫杀到谈判地点,让对方丧胆。但她提出的这个情况,确实无法排除,老大粗里没准也有智囊。天竺菊蹙紧柳眉递给黄瓜数码相机,要她尽可能靠近炊具厂,去将锅子党成员每张人脸拍下来,一小时后回女装店交付。
“嗯,让我好好想一想,先坐先坐。”回到地下室后,她在屋里来回踱步,让我和木樨花别去烦她,先自顾自吃早饭。如果露西当真被关在其他地点,那么会是哪?某人的家里?附近的旅店?或者更高明一些,安置在其他的小城里?她自言自语地说着,拿起地图左看又观,不住用笔去划红线,说:“我俩也许不露脸会比露脸更好呢。”
“诶?什么意思?咱们不是说好由你去谈判么?”木樨花见她正贼眼溜溜打量自己,一下子急了,跳着脚大叫:“我才不要进去,上次揍大老粗最凶就是我,他们肯定会伺机报复。”
“不,也许还真得靠你和黄瓜一起去,你俩玩过吃豆人的游戏吗?”天竺菊似乎想到了什么,重重捣了我一拳,笑道:“我已有主意了,第一个潜入破厂的人,就是我。”
那么她所谓的主意又是什么?原话是这么说的。偷摸潜伏这种事,四人里只有她最符合条件,那双怪眼能看透一切角落,也同时将威胁排除在发生之外。那么,越是临近正午锅子党也越感到心焦,他们会不断商量对策,该怎么来获取这笔横财?要如何来提防姐妹会耍诈。
“那样的话,没准就能偷听到露西被关押在哪的讯息,然后我通过电话,将地点报给你们,如此一来甚至连动手也免了,我们直接去捣毁贼窝将人带出来,快速逃跑就完事了。”
“妙啊,”刚拍完照归来的黄瓜听闻,欢喜地连连拍手,不过她转念一想,又问为何还要安排她和木樨花去正面谈判?
“这个嘛,是我这一步要是落空,不得不执行计划B的部分了。”她的脸上闪过一阵凶狞,道:“正因锅子党从没见过我俩,倒是与你俩常打照面,所以可以借着这个优势在背后偷袭,或假扮路人接应。你们见势不妙就四散奔逃,咱们预先设下几个坑,将人逐一引过来,集人数优势一个个放倒。只要醉蝶花在,就是生命保障,她的背后是更强大的老男人集团。当然,我不希望咱们被迫走到这一步。”
二十分钟后,天竺菊换上紫眼狐狸的窄身皮装,挥舞着安贡灰潜伏去了炊具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