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85 Potmens(锅子党)(3 / 4)

“我听老板说她是有些来历的,现在看来也确实如此。”条子们交头接耳一阵,喝令油工别随便乱碰,将包链拉上还给我,问:“你见过那种东西?它是什么?会不会伤人?”

“会,只要进入它活动范围你们必死无疑,这种东西是人死后受到了妖化,或者说受到某种未知细菌感染,而成了难缠的生物。它名唤藠螨,也称云诺虫,不论怎么杀都杀不死,并且会不断进化,体态也将越来越大。如果周遭没有共生同类,它便没有天敌,照此下去必成大患,须得立即剪灭才行。”我叹了口气,拍拍莱曼的肩头,道:“等我大姐过来吧,我俩曾在某个鬼地方,与这种东西厮杀了不下十多回,知道该怎么收拾它。”

“醉蝶花小姐,你俩究竟是什么人啊?怎会知道这些?”拜伦挠挠头发,好奇地发问。

“只是普普通通行走江湖的弥利耶。”在这些家伙面前,我就像当初的紫眼狐狸,心头油然而生一股优越感,不屑地笑了起来:“好啦好啦,没什么可怕的,只要对它知根知底,就不难驱除。但这件事短期内没空搭理,你俩还是按大型生物报上去为好。到了白天立即过来封墙,也让鸳鸯茶知道一下经过。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忙活,诶?糟了!”

被这意外频生的乱象搅扰,我方才记起姐妹会正在赶来的途中,再一看手表,早已是午夜一点半,如果没有意外,她们或许已到了附近,如果被他人撞见,没准会惹来更多麻烦。

于是我推诿着仍要赶路,让众人各自忙活,在路灯下绕了个迂回,又重新回到破楼附近,然后躲进灌木丛中观望。过了十余分钟,远处传来轻微马蹄声,黑暗深处出现了三条人影。

“诶?怎么才三人?难道不是全部么?”我跨上黄马发一声嗦,迎着黑影过去,来到跟前驻下,方才辩出大部队没来,而是天竺菊带着昨晚浴室围堵我的两个少女。她俩早已失了跋扈,乖乖骑在背后,当我瞧清天竺菊俏丽的脸,她正带着一扇珠帘,神态很是闲然。

据说对于新兴的亚弥尔而言,朝露就是身份的象征,被尊称为天金草,不是寻常人可获取的。这亦表明我不在的这一天里,绯红山庄发生过变乱,她可能迫于局势,或免于自己遭到殴打,直接表明了身份。那样的话,我也不必继续伪装,索性堂堂正正登场就好。

“怎么了?你为何突然戴起朝露?”纵然如此,我仍是感到好奇,不免要这么发问。

“破相了呗,还能为啥?”她撩开珠帘一角,露出青紫的嘴角给我示目,然后指着身后俩人,介绍道:“黄瓜与木樨花从今天就是你我的小妹了,你赶紧将昨晚的不快忘了吧。”

“好吧,那现在怎么走?我们上哪去?山庄难道被人刨了?”我撇撇嘴,与那两个少女握手言和,使劲推了把她柔软的肩,问:“在我离开后的一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表示我休要啰嗦,立即关掉手机,这是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然后调转马头,招呼我跟上,一起向着伊腾顿西部方向疾驰。我们的目标,在距此不远的Monticello(蒙蒂塞洛)。

原来,清晨与我们分手之后,露西并没有私自跑路,也没有偷偷尾随我俩,而是在返程途中遭受了袭击。她很机敏,见势不妙便立即往格拉斯考克县方向奔逃,从而将人从大道上引开,以避免绯红山庄被一锅端,最终在吉普森镇外七英里的地方被抓获,塞进了一辆卡车。

莉莉丝的人起床后在周遭拣取她故意扯断的头花,衬衫衣角和小水壶,不久之后又寻到了车痕印子和扭打淌下的血滴,才明白她被人绑架,那么追击她的又是什么人?直至人们在草丛中发现一颗扯落的纽扣,才大致判明底细。这是与姐妹会有着深仇大恨的本地小黑帮,原是一伙以工会为轴心的制铁厂工人,正因这家厂生产炊具,所以也被称作锅子党。

几个月前,他们里的一个大老粗因怀疑自家老婆偷人,将之打到右眼差点失明,所以在上完警署作笔录回家途中,被莉莉丝们捉住,带去了女神峰体罚。姐妹会讲究的是同等报复,例如你伤了别人一条胳臂就卸去一条手臂,你伤了别人一只眼也挖去一只眼,所以这家伙挨了数小时的暴打,伏地求饶后才被放回。由于姐妹会行踪不定,狡兔三窟,想围堵捉拿难度很大,再者大老粗又因家暴案被拘押着,所以不了了之。

然君子报仇十年未晚,锅子党很快等来了机会,那就是伊腾顿老男人发布了通缉令,不仅可以一雪前耻还能拿钱,这等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岂有不夺之理?于是锅子党全员出动,在莉莉丝的地盘上进行搜捕,一直追到了米切尔。说来凑巧,原本这伙人忙碌一天打算回去休息,结果却在半道正巧遇见黯然伤神的露西,于是将她绑走拷问,这就是全部经过。

抓到人后,锅子党正洋洋得意,打算将她押往鸳鸯馆领赏,岂料因我去磕头求饶通缉令被撤销了,这下露西砸在他们手里成了累赘,留也不是放了又不甘心,所以下午时分,他们拨打手机提出拿三万来赎人,不然就割下小妞脑袋当尿壶,这就是夜行去蒙蒂塞洛的原因。

那么为什么要分出三个人前往呢?这是锅子党提出的条件,来人最多只能是四名,否则就取消交易。该城是他们的地盘,想要靠小分队前驱,大部随后掩杀基本做不到,因此成为了莉莉丝们对我们的考验。如果咱俩不是里通外敌的奸细,就靠自己本事将人带回去,否则与我们关系不错的一干人等,将会受到处罚,这是她们质辩会上共同达成的看法。至于赎金只准备了一万,以防止行动失败遭人围困,可以通过这些钱买条活路。

“所以你脸上的伤,是挨她们打了?”我狠狠地瞪了两名少女一眼,撩开珠帘检查伤势。

“嗯,也可以这么说,”她要我凑上耳朵,一番低语后嗤嗤发笑,整个人轻松极了。

“什么,你被蓝花楹干了?那这两个妞又怎么成了你的小妹呢?我越来越糊涂了。”当听完这个荒诞的故事,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便催着她将整件事详细道来。

这就不得不回到前一天清晨七点半,从我俩分道扬镳后开始描述。当她骑着制势颠簸着回到山庄,起床的莉莉丝们正乱作一团,彼此分成两派在破口大骂,所以当被人看见,她立即被揪下马锁进了浴室关押。到了上午十点半后,鸳鸯茶用我的手机拨通了天竺菊的电话,告知通缉令已撤销,这才让贼婆娘们长吁一口气。而在这之间的三小时里,她正在接受另一场考验,那就是蓝花楹趁人不备,带着自己四个爪牙气势汹汹闯进浴室,要痛扁她一顿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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