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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宽沉默,却并不觉得有什么欣喜可言,似乎他的心里,剩下的只有苦涩,但他还是张开自己满是裂口的嘴唇,苦笑地开口道:“所以,我这就相当于……被你从童家给买过来了?”
沉默片刻(其实八成是疼得说不出话来,白漱开口道:“当然。我从来不是出于什么兄弟情义才将你保下,你我之间的羁绊远没有到这个地步,这里是末世,是死亡的时代,为了未来能够生存下去,我需要你的能力,哪怕只是作为一件不那么好使的道具。”
“那么,在认识到了这一切之后,你愿意跟我走吗?童宽。”白漱站起身来,对着童宽伸出手掌,掌心处流转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琉璃水珠,童宽上下扫视几遍,眼神中终于露出了些许活泛,他有些无奈地说道:“难道我不跟你走,你就会把我送回童家?”
“废话,怎么可能,我难道是会做出退款那种混账事的男人?”
“也是呢……你八成会赖账或者直接把“商店”给抢了……”
童宽扯着漆黑的嘴角笑了笑,一把握住白漱的手站起身来,感受着体内那失而复返的本源之血,面上终于重新绽放出熟悉的笑意。
他并没有尝试去问,白漱是如何知道有关献祭之术的诸多隐秘,这或许就是他迈向成熟的第一步,童宽未来可能依然是那个热情似火,满面笑容的小胖子,但埋藏在那副笑容的背后,是不得不成熟的心酸,以及绝望。
这之后,杰森,或者说金时并没有跟随几人离开蛇谷,只见他没有丁点好脸色地,一把从白漱手中抢过孔雀的尸体,自顾自地掏出那半颗精血丹一口吞咽了下去,动作凌厉得让白漱有点发蒙,后者眨巴着眼,故作疑惑地问道:“你干嘛。”
“嗯……嘛……这破玩意儿可真难吃……”
金时一边干嚼着妖丹,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道,而随后,他体内序列六的枷锁终于被冲破,三股被熔锻在一块儿的气息在他周身显现,这就说明他已经可以使役独属于孔雀的三种术法,在“术”中也算是极为特殊的一类,金时有些诧异地扫视身体一眼,随后看向白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