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家卷需发配陇右时,杜琼念及族人之情,还准备救下,准备被马良当场怼了一顿,责问杜琼是否也隐藏户籍,是否与杜岳同流合污。杜琼不敢阻抗,硬着头皮敷衍几句,带着人便走了。
经过马良雷厉风行的大整治后,蜀中豪强为之胆颤,再次回想起诸葛亮执政时期,皆不敢行不法之事。在各级郡县长官的协作下,蜀中风气大为改善,往日在册百姓皆重归档桉。
雷霆手段之下,亦有大汉的恩抚。在费祎的主持下,费诗及蜀中郡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下,脱漏军籍的数千名士卒重回军籍,免其无罪,只惩处罪重之人,安定了人心。
刘禅合上马良、董允所上的奏疏,叹了口气,说道:“自朕继位以来,多是爱民,没想到至今仍有此种之事发生,实令朕痛心啊!”
刘禅倒不是对吏治出现问题而难受,毕竟吏治的问题永远无法根除。其痛心之处在于部分百姓愿意入豪强、士族之下为宾客、佃户,却不愿在汉为民而感到难受。
虽然有豪强兼并土地的推动,但其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这些年频发的战事,导致大汉徭役以及赋税过重,百姓耕种时间减少,而赋税不减,这让贫穷的百姓不得不躲避赋税及徭役。
见状,蒋琬宽慰说道:“陛下仁以爱民,巴蜀百姓亦乃知之。然战事繁重,于农不利,百姓离散,隐没户籍,实属正常。若是赋税减轻,少发徭役,行名田之制,百姓自当安居。”
实如蒋琬所言,大汉虽减少赋税,但亦不过比魏吴好些,但与安定时期相比,还是颇重。还需减免赋税以及少发徭役。
如人头税即口赋,两汉和平年间,钱出二十,从七岁起征收。汉武帝时期,因对匈奴战事,缺少支出,七岁降到三岁征收,且在二十钱的基础上,多征收三钱,作为军马粮刍的费用。
到了汉末时期,口赋从一岁开始起征收,百姓多不敢申报家中子嗣,因此战乱时期每户的人口在减少。对此三国政府也采取了统一的政策,即用户税取代个人的人头税,来降低在册人口的减少所带来的影响。
大汉数年前推行限名田制亦是如此,实施户调,辅之田租。同时为繁衍人口,大汉降低或免去未成年少男少女的部分田税。但根本上只是降低了些许的赋税,就如同后世万元房价,减少了几百元或千元一样,没有质上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