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处,江宁捏紧了拳头,深吸了一口气,一时间没有再离开的意思。
田养和见此,趁热打铁道:
“将军,非止如此,若是加收赋税,百姓没了活路,恐有歹人趁机作乱。
数不清的流民揭竿而起,动摇的是大明国本啊。
我等此次瞒下金井渗水一事,非是为了一己私利,实在是为大明百年基业着想。
先帝向来仁厚,爱民如子,若是泉下有知,非但不会生气,还会对我们感到欣慰啊。”
一旁的楚文愣愣地听了,也连忙凑过来道:
“田大人讲得实乃肺腑之言。
将军且放心,其实金井渗水委实正常得很,古来有之,若非如此,下官也无处得知封堵的办法不是?”
说着,楚文与田养和对视一眼,齐声拜道:
“万望将军三思,为天下生民计啊!”
江宁闭上了眼睛,仿佛看见了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人间炼狱。
纵使比不得汉末,却也相差不远了。
罢了,为了大明百姓,担下这干系又有何妨!
他江宁,无愧于心!
江宁凝视着楚文两人,咬牙道:
“本将会替汝二人隐瞒。但尔等封堵之法,未免粗糙了些,但凡有心人一看便知。可还有旁的法子?”
楚文一喜,连忙道:
“自然是有的,前番时间紧迫,难免有些疏漏。只要将军予以些配合,保准叫旁人挑不出刺儿来。”
三日后。
江宁带着人再次下到地宫,小心勘察金井。
在发现封堵严密后,这才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有人挖开外边的封土,断不会发现其中蹊跷的。
而金井非同一般,又岂是一般人能靠近的?
待得几日后地宫封死,此事也算尘埃落定了。
想到此处,江宁一颗悬着的心便落到了肚子里。
这时,王淼突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将军,大事不好!”
“怎么了?”
江宁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