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骏没见过比她更惨的姑娘了。
她看向萧骏,用她那双含着眼泪的干净眸子,凝视着他的眼睛,“我能遇见您,就挺幸运的。”
萧骏深深看了她一眼,把目光转移开了。
如果这姑娘有读心术,她恐怕就不会再用这种感激的眼神看着他了。
她就会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他英雄一般地出现在她身边,把她从老混蛋手里救出来。
但当他抱着她来到这温暖的车内,看着她瑟缩发抖的身子,看着她那身廉价的红绸子睡衣,却忍不住冒出了许多不健康的想法。
就包括此时此刻,她刚和父母告别,萧骏明知道她心情复杂,可能需要一些正常的安慰。
可偏偏,偏偏他就是这么不合时宜地冒出了其他奇怪的想法。
他又想送她衣服了,想让她脱下这身劣质的绸子,想给她穿上柔软光滑的真丝睡衣,然后……
萧骏按了按眉心,强行赶走那些混乱思绪,感觉自己又该去看心理医生了。
他需要医生给他一个解释,他不爱这个姑娘,为什么却总是幻想着和她上床。
这到底是他的心理问题,还是人品问题……
若木打了个喷嚏。
萧骏回过神,拿起旁边的大衣,要给她穿上。
她却连忙摆摆手,说不用了,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膝盖,说:“我衣服脏,手也脏了。”
萧骏在照顾人方面,心一点都不细,这会儿听她一说,他才意识到,若木一直很拘束地坐着,是因为她刚才对父母叩头的时候,膝盖位置沾了泥土,双手碰过地面,手也脏了。
所以她的手规矩地放在腿上,冷也不穿他的衣服,就是怕弄脏他的车和大衣。
她确实够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