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等技艺只为少数贵族们服务,那座绣楼便是褚家得一位工匠报恩的产物,谁来不得夸上一句,巧夺天工,绝无仅有。
那原本是嫡长女褚煦君打小的住处,眼下却被一蠢货占据。
褚煦煦看了数息,便转头走了,该是她的,拿回来便是。
再走不到百步,便到了褚家敞亮的中殿。
两旁自有侍女上前服侍褚煦君褪下鞋履,上阶,再卸下厚重的狐裘。
眼下用膳都是一人一个低矮的案几,跪坐在蒲团上,分列两旁。
一屋子的人满满当当已经坐好,只剩褚煦君一个。
左首第一位的二叔母程蓉当即尖声道:“氲氲,这满屋子的长辈、小辈都到了,菜都凉了,只等你一个。这不知孝悌的规矩,可不是二叔母教你的吧?怎么姒妇既已经起身,都未教你一二吗?”
二叔父褚秋神色不耐烦:“小辈之外,数你最小,上头没说话,你少说两句。”
果然二叔母闻言瞧了瞧上头的老太太一眼。
老太太正专心用着二房次子褚节给她倒上的温酒,半点也没搭理进屋的褚煦君。
阿竹扶着褚煦君,一一给长辈们行礼,这才落座。
她的右首下方分别是大弟褚温、二弟褚良。
对面坐着的是二房长子褚季,抬头对着她,微微点头。
褚煦君还了礼。
至于坐在褚季后头的丫头,一身锦衣,蜜色皮肤在橙暖色的光锻映衬下显得又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