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尹月闷哼了一声,老丈才停下挣扎的动作:月月,是不是脚又疼了?
尹月摇头:大父,你答应我不动怒的。
这圣人听了都忍
不了。老丈用三尺长的戒尺当成拄拐,稳住自己。
褚煦君在一旁看着,心想不愧是教书一辈子、桃李满天下的大儒,连老的时候拐杖都用着教书的戒尺。
阿父,你……你怎么来了?尹父忙把杏娘从自己身上拨了下去,冲出房门,还不忘理了理衣冠,紧了紧被妾室拉扯得很低的衣领。
老丈:衣冠都遮不住你的禽兽之心,竖子还不给我跪下。
尹太公不想进那污秽之地,尹月扶着他在外头石凳上坐下。
原本大父就是急性子,虽满腹经纶、教书育人,也不改他风风火火的脾气。
尹父见一院子的小辈,哪里能拉下老脸跪得下去:阿父,有事你唤儿子前去指点便是,至于带人听墙根嘛……
尹太公:若不是我今日过来,还不知我用心教了一辈子的嫡子竟是这样的伪君子。长媳何辜,你竟殴打、辱骂,关押她,一个日夜,一碗水都不给。你就是这样为人夫的?是谁教你宠妾灭妻的?老二,去,让他给我跪下。
身穿橘红曲裾的女子冲了过来,声音哀戚,哭得动人:太公,都是杏娘的错,你不要责罚夫君,要打要骂就冲着我来吧。
我教训自己的儿子,有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