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述清清嗓子:“老大人,您这话……”
“太糙了?”老宰辅轻嗤,把身后的大引枕调整一下,“老头子在朝里几十年,天天注意这注意那,现在都告老了,怎么,还不能痛快说话?你没听那丫头说吗?我时日不多了。”
席述:“……”
“我可没听见,我听人家说的是你少食甜,少油腻,多清淡,身体没问题。”
“不食甜,不吃肉,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和快死没有区别。”
老宰辅生无可恋地倒下去:“别说我了,当初可是你说的,你认识那丫头,能说服她让咱们跟着,我才带上你的,你可别忘了。”
“没忘没忘,您说什么都对,行了吧?”
“那丫头过得真是不怎么样,”老宰辅叹气,“看顾家小子那鸟样儿就能猜到,不过,既是老夫跟上,就不会再让她受欺负。”
席述好奇:“老大人……”
“别老大人,老大人,你是怕别人不知道我的身份吗?”老宰辅不乐意听,“叫我老祖宗。”
“我比你爷爷都大,不过分吧?”
席述无奈:“行,老祖宗,请问,您为何对她如此感兴趣?仅仅是因为她救过您的命吗?我看未必吧?”
“什么叫感兴趣?你会不会说话?那叫老辈对小辈的关爱,懂不懂?我这人就是重情重意,救命大恩,难道不需要回报吗?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席述:“……”得,我纯粹自己找骂。
老宰辅闭上眼睛,嘴里轻声嘀咕:“当然不只是因为这个,那个丫头……长得很像一个人呢。”
顾蓉蓉一回到队伍,冷知棠把水递给她:“二嫂,治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