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姑娘买这尊白玉观音,可是为了庆贺淑妃娘娘生辰?”
虞兰娇莲步轻移,袅袅婷婷地入内。
原本因人群聚集而显得有些逼仄的铺子,因她的入内霎时多了几分明亮。
看到她,钱青青想起生母撞柱惨死一事。
虽说她跟刘氏关系并不如何亲密,可毕竟是血亲,当下语气带了敌意。
“不错,你们若再拿些借口推脱搪塞我,休怪我让你们的铺子关门大吉!”
虞兰娇依然温言道:“张叔,将那尊观音像取下来。”
呵,就这点胆子?
钱青青眸光之中带着几丝讥嘲,“这虞家,总算有那么几个有眼力见的,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虞兰萱俏脸一绷,却在虞兰娇的逼视下,委屈地闭了嘴。
虞兰娇从张叔手中接过观音像,笑道:“钱姑娘果然好眼光,这尊观音像,用的是阳丹白玉。
阳丹白玉触手生温,色泽柔和纯净,珍贵程度仅次于昆仑仙玉。
而如这尊观音像这么大而完整的玉石,算得上世所罕见,的确是一件珍贵无匹的宝物,用作生辰贺礼再适合不过。钱姑娘的孝心,实在令人赞叹。”
听虞兰娇将这尊观音像的价值娓娓道来,周围众人看向观音像的目光都带着几分热意。
难怪武安侯府对这尊观音像势在必得,这种稀世珍宝速来是有市无价,不愁主顾。
德宝斋随随便便一件商品就如此珍贵,看来这铺子里的好东西多了去了,一会这位钱姑娘走了,他们也得在铺子里好生挑选一二。
张叔闻言更是心中一动。
德宝斋的生意,这些时日一直都是不温不火。
没想到二姑娘居然如此机敏,居然想出利用这些找茬之人,来重振德宝斋的名号。
这份审时度势,又恰到好处的手腕,丝毫看不出是闺阁女子,说她是久经商场的老手,张叔也毫不怀疑。
而钱青青被虞兰娇不动声色地一捧,当下也是面露得色。
“好了好了,说这么多长篇大论,不就是想卖个高价吗?你只管开价就是。”
虞兰娇却是轻巧地摇头,“就是因为钱姑娘的孝心,德宝斋才不呢将这尊观音像卖给你。”
钱青青闻言以为她又要砌词狡辩,登时大怒,就见虞兰娇将观音像举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