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禄却道:
“父亲大人,从小到大,您都教诲我们,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郡王无道,欺压百姓。地主横行,盘剥民众。父亲明知道这些事情,但是却不上报朝廷,难道父亲大人自认为对得起当今陛下的提携吗?”
萧延也道:
“即便是父亲身为郡守,自有职责在身。但是论情义,以陛下对父亲的提携之恩,难道父亲大人打算袖手旁观。父亲,这绝不是君子所为,而且和父亲素日里教诲我兄弟二人要报效陛下的道理有所违背。”
萧何这才察觉出来,他们两人今日这是联起手来劝他。
“那你们兄弟二人,是要让我为陛下做些什么事呢。”
“父亲大人为秦吏有十二年之久。曾经整整十年,为泗水郡长吏举荐,要提拔父亲,但是先帝每次都批驳了。但是陛下一即位,第一时间就把父亲您从一个刀笔吏提拔到陈郡郡守。这样的殊荣,震惊朝野上下。”
“这一年,陛下咸阳城的所作所为,桩桩件件没有不震惊天下。整个帝国都拜服陛下的脚下。儿子以为,父亲大人不应该只想着做一个郡守,而应该回到陛下身边,告诉陛下,您对治国的看法。如果一昧的放任这些豪强地主,放任这些郡王,只会弄得生灵涂炭,天下危矣。”
萧何不免有些吃惊。劝他谋取比郡守更高的地位,回到咸阳城为陛下效力。他一个人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这个孩子,一点也不懂得君臣之礼。你要我去咸阳城面见陛下,就为了向陛下表明,荆楚一带龙蛇混杂,怕是有祸患滋生。”
萧禄则道:
“父亲,儿子以为,这个时候讲君臣之礼,才是对当今陛下的不忠。您的为人,那是乡亲父老都认可;您的才能,那是整个荆楚一带都享有盛誉的。陈郡郡守的名号,在整个荆楚地带,就如同风中大木。”
“父亲独秀林中,荆楚一带享誉极高。而父亲治理地方的策略,恰恰是最为有效的。且看如今天下,真正懂得治理民众的究竟有几人。难道父亲愿意看着当今陛下孤掌难鸣吗?”
谷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