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推断,是被人在身后袭击,以石头砸中后脑,砸的相当重,当时就不省人事了。结合毛教导你的判断,他们确实很可能是火急火燎地逃到这,正准备上船就被人袭击。”
姜晓渝问:“那曼温妙呢?尸体被江水卷走了?还是被歹徒抓了?”
“现在还不好说,让人沿江搜寻一下吧。”齐翌随口回一句,又仔细检查了下小艇,确定上边没多少有价值的痕迹后,喊老池过来搭把手,把女尸拖进小艇里仔细检查。
看了半天,基本和刚刚的结论没有出入,死者全无抵抗的迹象,也没有约束伤,看江边足迹深浅和步态,死者当时也绝不是处于昏迷状态被人背着或驾着走,那么,除非她自己甘心领死,否则就肯定是死于袭击了。
不过,齐翌仔细检查了她口鼻后,发现有明显呛水迹象,推断她遭受重击后并非立即死亡,该是摔进江里后被溺死的。
姜晓渝问:“问题是,谁会袭击他们父女?”
老池:“那肯定是老千会啊!他们发现曼温妙这个叛徒一直藏在背后搞事情,城南的烂尾楼还让他们吃了点哑巴亏,那不得报复回来?呐,所以你们看这里只有吴茗的尸体,我估计曼温妙被他们抓走了,带回去狠狠折磨。”
姜晓渝跟他辩了起来:“八九不离十,但仍有其他可能,比如是吴茗的仇家,至于曼温妙,刚刚就说了,这儿江水湍急,不排除他尸体被卷走的可能。”
老池:“那我们还得费神去查查吴茗的人际关系?没必要吧,是有这种可能,但可能性未免也太小了……”
姜晓渝打断他:“你有没有发现一点,地上的足迹并不凌乱?”
毛宁安:“没错,足迹并不凌乱,说明双方并未发生搏斗,而且离开的足迹只有两组,步态和深浅与之前没有明显变化,偷袭者一击得手后直接离开现场,并没带走曼温妙。”
“这……”老池张了张嘴:“那这龟孙的尸体还真可能是被冲走了……但依然还是老千会下手的可能性比较大啊,吴茗一个会计,不至于惹上要命的仇家吧?”
姜晓渝:“难说,苏业平说过她会做假账,搞不好真做过,万一她老板发现她急慌慌跑路,难免多想,可能会以为她想告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做掉他。”
老池挠挠头:“都这年头了,不至于吧……”
姜晓渝:“池大哥,现在是侦查的最初阶段,方向正确非常重要,方方面面都得考虑清楚,不能一厢情愿的排除,否则万一查错,错过了破案的黄金时间,后边就麻烦了。”
老池拿不定主意了,侧目看向齐翌:“翌哥,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俩都先入为主了。”齐翌转身就走:“回头把附近的监控都调出来,仔细对比进出这段路的时间,然后再多拉几个监控,计算各车在这条路上的平均速度,先把可疑车辆摸出来。
“现勘组交由毛教导指挥,继续对现场痕迹进行细致勘察;小秦,你带上个兄弟,想办法查查这艘小艇;罗尤勇,你去医院找姬队再问问苏业平,要问什么你应该清楚。其他人,扛上尸体收队!”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