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杨酒庄坐落在魏都皇城附近的柳荫大街,道路两旁满是万年柳。正值晚春,枝叶嫩绿,柳絮纷飞,已是美不胜收。若再趁着晚霞自梁杨酒庄的二楼轩窗向外望上一眼,便可顷刻间生出万丈才情,提笔作画,吟唱写诗。故此,魏都城里的文人雅客偏爱此地,每逢晚春必与好友相携赏景,奏一曲伯牙与钟子期。
阎长存随海棠秋进了梁杨酒庄的包厢,一路与之交谈,惊讶于海棠秋之博学。涉及云蜀,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古往今来,他皆无一不晓。由此,阎长存生出几分爱才意,主动提出海棠秋可到他的云蜀任职。
“你少而博学,对我云蜀见解颇为深刻,本侯甚喜。如此人才,不论是随你父留在三江、还是入魏都为官,都是种埋没。青年者,当四海历练、闯荡。你可愿随本侯到云蜀之地,亲眼见一见当地的风土人情,实践心中学志?”
海棠秋愣着了,讪讪解释道:“谢侯爷抬爱,棠秋愧不敢当。我之所言,多蒙姨娘教诲,实不敢贪功。”
“姨娘?”阎长存闻之一惊,感叹到:“可是你父亲的妾室?我大魏盛朝境内竟还有如此博学的女子!”
“正是家父的二夫人。姨娘与家父成婚前曾入云蜀采风,亦有编纂云蜀奇异录的壮志。听闻她的母亲乃是云蜀土著,误入中原,无处寻根。姨娘此举,也算是寄托哀思了。”海棠秋解释道。
“原来如此。”
阎长存一面应声,一面思忖云蜀之地无处寻根的土著,不禁于心底感叹:这海氏一家,还真是各个不简单啊!
说话间,二人已来至包厢,推门而入时,海棠月正站立其中,大方行礼。
“海棠月见过云蜀侯。”
阎长存并未被这意料之外的女子吓到,相反,他盯着海棠月的脸追索岁月的痕迹,逐渐面露喜色。海棠秋不明所以,见此状心有不安,故意高声介绍海棠月的身份,以便隔开阎长存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