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所说的“江柔玉的师姐”正是海棠月,陪着她的侍女乃韩翠翠。当阎歩治与皖波入得门来,见到侍卫围困之下的女子正是今日三原茶馆门口所遇之人,不得不感慨“魏都太小”。
此刻,醉丹辉一反常态,昔日里络绎不绝、热热闹闹且有歌舞作伴的大堂如今像是泛着凉气,宾客虽多,确是无人敢言。他们大多闷头吃饭,偶尔抬头,或瞟一眼门外,或偷看一眼被困的主仆,或默默观测侍卫的阴晴。小二与跑堂则立在账房先生身旁。整个酒楼,就只有郑文清一个人横在过道上,死死盯着海棠月的方向,沉溺于昔日回忆,不可自拔。
阎歩治与皖波二人寻了一个纵览全局的酒榻落座,唤小二点了五六道菜,等待之际,阎歩治略感无趣,便寻了郑文清探话。
“秀达,好久不见。”
阎歩治走到郑文清身边,压了音量说道。
郑文清愣愣的,丝毫没有注意到缓步而来的阎歩治,良久才大梦初醒一般猛地一激灵,收回了目光。
他终是从往事中抽离,清醒了片刻,却又被“突如其来”的阎歩治吓了一跳。
“水台!”
他带着震惊脱口而出,复而恭敬知礼,欠身作揖道:“是小弟失礼了。恩兄别来无恙啊!”
“无妨。”阎歩治挥手道。
这算是阎歩治不喜欢郑文清的一个重要因素:他年长郑文清一岁,帮过他几个小忙,就被这酸文人叫了半年的“恩兄”。唉,每每遇上他,阎歩治就要和他一起“迂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