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歩治看了眼杭七,思索道:“二人神情自然、真挚,眼眸清澈,不像有诈。向左、向右武功平平,然居红花会中高层,必有特别之处。方才与向右对话之际,观其耳朵轮廓奇特,言语间轻微移动,此乃听力敏锐之兆。故此猜测,他极有可能乃江湖有名的‘千里耳’。”
“千里耳?那向左就是夜间视物如白昼、可百米外观田鼠黑眼睛朝向的‘千里眼’!”杭七诧异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两人齐聚魏都,竟被我们一举抓下!”
“属下尚且如此,主子必当深不可测。属下失职失察,害世子错失一查到底的良机,属下该死!”南宫成惭愧不已道。
“罢了,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此番我暂既往不咎,如有再犯,决不轻饶。”
“是!属下谢世子。”
“向左、向右性格刚猛,经此一事,再难开口。将两人分别羁押,吩咐郎中仔细照料,暗卫时时刻刻监视,确保二人不哑、不聋、不瞎、不死。”
“是。”
南宫成、杭七领命道。
“另外,查一查锁菱楼祝寿当晚在场的未婚女眷,尤其是善于洞箫者。”
阎歩治接着吩咐,见杭七略有疑问,特意解释道:“向左、向右因时间开口,多半为真,此乃唯一确定可查的线索。”
可杭七犹有不满,提问道:“世子,何不从散步、打马球、骑马、射箭等小事查起?锁菱楼女眷太多,小姐、丫鬟、舞姬、乐师一大堆,要查清太难!”
“对啊!”南宫成附和道。
刹那间,阎歩治怪怒横生,又见杭七与南宫成暗藏笑意的眼睛,一口气堵在心里,实难以直抒胸臆。
故此,他只能就事论事,指着杭七说道:“你是缺少亲身经历,还是不曾看过话本、戏文?魏都城内男女谈情多半这套流程,有甚可查!如向左、向右所言不假,他那主子确实无甚新意。计划多年就想出了这等陈词滥调,活该失败!”
阎歩治本是就事论事,谁知越说越激动,吓得杭七“畏畏缩缩”,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世子是想她有些…新意?”
阎歩治瞬间怒发冲冠,似是心意被人洞穿,恨不能一拳要了多嘴杭七之命。南宫成见状,赶紧救场道:“世子的意思是那主子计划良久,却无丝毫特点,难以作为追查的线索。世子一心为公,只为查明真相,属下甚是敬佩。是杭七心有杂念,思想偏斜,世子莫与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