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我正在追她(1 / 4)

她是玫瑰最绝色 侈眠 25316 字 7个月前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沈满知随意撩拨,秦宴风看着她一言不发。

她本就是为了掩盖之前离开的行为,所以也没想等他回话,便拉开缠在腰间的手想要离开这里。

何料秦宴风静默之后突然出声。

“沈满知。”

他的声音柔和,低沉,但并不是感情中处于劣势方的小心翼翼,只是轻声细语地的诉出一份纯粹的心意。

“我现在还没办法确认,你会不会原路返回。”

沈满知眼眸微闪。

“没有跟踪你的意思,”他说着还若无其事地自嘲道,“是怕你有危险,怕你……走了就又把我忘了。”

她不给承诺,秦宴风没办法猜透,也难以忍受她再次不告而别。

就像她半年前离开那样,走得决绝,他如果在原地等,且不说她不一定会回来,这样的行为也实在怯懦。

所以他想要的,会主动争取。

除非……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

秦宴风见她没有任何反应,几不可见地喟叹,又认真道。

“我下次,会站在原地等你回来。”

沈满知的手腕搭在他的小臂上,黝黑的楼道适合滋长内心的秘密。

她看着男人那双微垂的桃花眼,平日里沉稳贵气处变不惊的气质下浮潜着名为感情的脆弱情绪。

沈满知忍不住勾唇,怎么好像她在欺负他似的?

“好,我知道了。”

秦宴风长睫轻颤,眼底浮现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她这般轻松的回应,也没想到她只回应了最后一句话。

沈满知拍了拍他的手,语气轻快,“走吧。”

秦宴风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有些愕然。

沈满知已经走到外面,他手指蜷缩,那抹温热的柔软仿佛才从他怀里离开。

秦宴风始终看不清,她那样的回答是假意迎合,还是真切回应。

开往市区的方向,路过楼兰阁,沈满知甩尾停靠在路边,撩起耳边碎发解开安全带,“走啊,请你吃饭。”

秦宴风慢半拍地眨了下眼,偏过头时看见沈满知已经下了车,一只手搭在车门上,斜着身子靠在一边接电话。

有点奇怪。

明明是他在追她,怎么反倒是她在主动了?

秦宴风跟着下车,那边沈满知关上车门落锁,先一步走在前面,还在通话。

饭店经理笑脸相迎,“这位女士请稍等,现在点餐需要一个小时之后……”

沈满知偏过头来,“有预约。”

经理拿着平板,点了几下,又笑着道,“女士,预约的号也要排在半个小时之后了,您看是等一会儿还是……”

秦宴风踏进门槛,和前面的经理对视。

“哎呦,秦先生!”

经理绕过沈满知,对着旧客笑容愈发灿烂,“不知道您这么晚过来,还是上次预留的包厢?”

沈满知挑了挑眉,朝他看去。

秦宴风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上个季度刚调到这边来的经理。

刚刚的话他也隐约听见了一些,周末人多,一般预约也是排号,店里也会为存卡会员预留一部分包厢。

他心下了然。

上前一步站在沈满知旁边。

经理笑容僵了一下,显然刚刚没想到两人是一起的。

“原来是秦先生的朋友下,怪我有眼无珠了,我这就安排您上次预留的包厢……”

“不用了。”

沈满知将通话挂断,朝着他微抬下颚,嗓音尾调挑起一股清冷的味道来,“沈满知,尾号5200,你查一下我的预约。”

经理错愕了一瞬,点头在平板上划拉着,指尖点在那一栏预约详情的最后……

他抬头,神情瞬间恭敬起来,做出请的姿势,“沈女士,秦先生,请跟我这边来。”

秦宴风颇有几分耐人寻味地看着经理的表情,却没多说,跟着一起上了楼。

预留包厢都是顶好的位置,古色古香地装横,透过窗外,对街是亮着万家灯火的高楼大厦。

沈满知没进去,朝秦宴风晃了晃手机,“我回个电话。”

秦宴风正要进去的脚收了回来。

她又回过身来补充道,“我很快回来,你先点菜。”

他这才跟着经理进去。

“秦先生,您先看看菜单。”

这一单,他亲自接。

秦宴风靠在座椅上摊开早已熟悉的菜谱,扫了两眼就翻过一页。

“认识她吗?”

经理被这位爷冷不丁冒出的话搞得懵了一下,后知后觉想起他应该是问的那位沈女士。

秦先生是大老板的挚友,换言之,和大老板一样不能得罪。

他态度谦逊,微微低头,“先生见笑了,是我拙见,还真是第一次见沈女士,没想到竟是楼兰阁榜单会员,差点给秦先生的朋友带来麻烦。”

场面话说得漂亮,道德感全往自己身上揽,主打一个哄人开心。

说罢,便听到一声轻笑。

经理抬头看去。

明明秦先生才是坐着的那个,神色冷淡,只是眉目间有些温和的绻懒,却让人不自觉掉进他的织网中。

笑是因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是因为那句“朋友”。

“我们不是朋友,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正在追她。”

经理瞳孔睁大,又不能失态,理顺这句话的同时又在想秦先生是不是忘了在话里添连接词?

他默默消化了半分钟,才恍然大悟般开口,“原来是秦太太啊。”

秦宴风有些恍惚,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在他耳边说这样一句“秦太太”了。

他选了三道菜品,又点了一份甜品。

沈满知这通电话打得有点久。

白虎守到杜平生小区楼下,和他们“将计就计”的一样,外卖员送餐到家,发现房门半掩,打电话不接,叫人不应,视线从玄关处往里,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穿戴整齐的男人。

警报和救护车几乎同一时间到达,检查原因是多服了几片失眠药,导致昏迷。

已经送往医院治疗。

情况不是很严重,没有达到中毒的迹象,所以他们才设计通过外卖员送餐来戳破事实。

“杜平生这些年孤寡一人,联系不上亲近之人,现在警方出动,估计也会引起今晚两方人的注意。”

白虎穿着一身男式护士服站在病房的安全通道里,将事后一五一十讲给沈满知听。

“如果我们不插手,以对方敷衍布置的自杀式现场,就算最后成功嫁祸给沈段文,也会引起两方反目,如今我们将事情捅大,摆到明面上,这对他们来说,不是一样的结果吗?”

“当然不是。”

沈满知站在二楼露台最角落,靠着雕花围栏,解答白虎的疑惑。

“杜平生身上的秘密明显牵涉这两方,沈段文因为某种原因一直护着杜平生,而另一方真正的目的是灭口,想要这个秘密永远消失,嫁祸沈段文只是顺便的事。”

白虎沉思了两秒,木然道,“不懂。”

“你想想,杜平生之于沈段文来说,难道不是个定时炸弹吗?”

如果沈段文就是杜平生口中那位旧友,这一护就是十几年,甚至还得时不时把握外面风向,比如槐城高层换届,稍微有风吹草动就要提高警惕。

如今有人帮他“解决了”这个定时炸弹,哪怕他对杜平生确实有愧疚,或者被拿捏了把柄,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而对杜平生下手的人,沈段文肯定心知肚明,若是他接受了,那杜平生就是自行了断,若是他要指责,最终结果就是在对方的操盘下变成他是凶手。

可惜,沈满知打破了这个局。

这个秘密,她也想知道。

若这时杜平生突然消失了,则会让双方都措手不及,怀揣着这个秘密的主人死无对证便也罢了,可惜他偏偏“消失”了,这就会让双方对彼此产生怀疑和猜忌,最后陷入僵局。

看着值班护士从病房里出来,白虎抬手看了眼不远处的监控。

他整理着手上的医护手套,口罩下得唇角微弯,“我明白了,这一招叫引蛇出洞,我会盯紧沈段文,看他与谁会面。”

沈满知挂了电话,双手抱臂靠在栏杆上沉思了半响。

突然想起,秦宴风还在包间里等着。

啧,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哪还需要考虑别人呐。

楼兰阁的菜品不仅精致,口味也是五湖四海的俱全,沈满知来得不多,多数是让人送上门,所以一不小心冲到了会员榜单上。

三个菜,扫了一眼,好像都是她喜欢的口味,毕竟秦少爷向来吃得清淡。

沈满知坐下摊开手边的餐巾,眼尾勾着浅浅的笑,“是我请你吃饭,怎么还迎着我的口味。”

秦宴风收起看了一半的美食杂志,“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所以不想让你吃得不尽兴。”

她的口味,他早已了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请他吃饭,但他猜测,应该是夜宵没吃饱。

所以他不能真的以为沈满知想请他吃饭。

沈满知抬眼看去,这人多数时候都是这样,嘴上说着情意绵绵的话,举手投足间的优雅贵气,又让他浑身上下都笼罩着冷淡的疏离,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或是假。

所以有些时候,她干脆就不回应。

想到这儿,沈满知撑着下颚看着他,琉璃般漂亮的双眸摄人心魄。

“我有个问题。”

“你说。”

“你知道什么叫喜新厌旧吗?”

秦宴风原本松弛的神色轻挑眉梢,“没有新的,为何说旧?”

沈满知唇角始终擒着笑意,“刚开始因为新鲜感,然后产生兴趣,于是拿出最好的一面来展现情感,获得对方青睐与好感,新鲜感一过,便只剩枯燥乏味。

而这最好的一面背后,是管教、埋怨、自私,冲突与利益,或是任何一件小事就能吵起来的敏感情绪。喜新厌旧,很正常。”

她说着,又垂眸浅笑了一下,似乎最后那句话不是谁给他听的,倒是说给自己听的。

秦宴风看着她,听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我对你,不是新鲜感。”

“哦?”沈满知食指抵着太阳穴,偏头收敛了笑意,“那是什么?”

“第一次带你回秦家那天,家里有其他客人,餐后我带你去了楼上的卧室。没开灯的房间,你靠在阳台推拉门边喝水,我在沙发上看书。

除夕那晚,你坐在我身边学包汤圆,吃到果仁馅,笑着说要把好运传给我。

还有元宵演出前日,我拉着你纠缠到傍晚,你躺在摇椅上看剧本,虽然生气,却还是纵容我陪在你身边……”

他看见沈满知轻轻蹙眉,眼眸盛着深邃的温柔。

“我之前在反思自己对你是不是一时的新鲜感时,无数次想起这些画面,若只是因为新鲜感,被你拒绝那么多次,如何能支撑我到现在。”

新鲜感就像泡沫遇到尖锐就会破灭,但吸引力不会。

明明也是曾在权衡利弊之后,觉得不可能,再三冷静,还是想要占为己有的喜欢。

场面话说得漂亮,道德感全往自己身上揽,主打一个哄人开心。

说罢,便听到一声轻笑。

经理抬头看去。

明明秦先生才是坐着的那个,神色冷淡,只是眉目间有些温和的绻懒,却让人不自觉掉进他的织网中。

笑是因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是因为那句“朋友”。

“我们不是朋友,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正在追她。”

经理瞳孔睁大,又不能失态,理顺这句话的同时又在想秦先生是不是忘了在话里添连接词?

他默默消化了半分钟,才恍然大悟般开口,“原来是秦太太啊。”

秦宴风有些恍惚,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在他耳边说这样一句“秦太太”了。

他选了三道菜品,又点了一份甜品。

沈满知这通电话打得有点久。

白虎守到杜平生小区楼下,和他们“将计就计”的一样,外卖员送餐到家,发现房门半掩,打电话不接,叫人不应,视线从玄关处往里,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穿戴整齐的男人。

警报和救护车几乎同一时间到达,检查原因是多服了几片失眠药,导致昏迷。

已经送往医院治疗。

情况不是很严重,没有达到中毒的迹象,所以他们才设计通过外卖员送餐来戳破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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