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明白,米斯特钱。到底是因为什么导致了我们之间关系的恶化,以至于,额,令无辜的人失去了生命。”
餐桌的另一头陷入了沉默,却让劳伦斯有了些许底气,逐渐找回了以往的从容不迫。
“杀戮是不对的,米斯特钱,这是魔鬼的行径。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们更应该互帮互助,携手度过难关才是,不应该……”
砰!
硬物对撞的声响格外清晰。
劳伦斯的脑袋被扣在桌上,血糊了半张脸。
剧烈的疼痛从额头袭来,劳伦斯的嘴巴开合,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说完了么?”
沙哑的嗓子里像是塞了块火炭。
劳伦斯的脑袋里乱的像团浆糊,“啊?”
钱观潮漠然地扫了一眼劳伦斯,松开攥着的头发,右手下移拎起劳伦斯的脖领子,将他拎至窗户旁,粗暴地踹开窗户,任由狂风灌入。
海风的吹拂下让劳伦斯清醒了片刻,还不等他适应月光,便看见一样事物被人用叉子叉到自己眼前。
那块早已凉透的肉排!
劳伦斯的瞳孔收缩成针,还不等有所反应,便听到钱观潮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你不是自称美食家么,为什么不敢吃这块肉?不如让我来告诉你吧。”
说罢不顾劳伦斯的阻挠,缓缓将那块肉排挪向窗外。
肉排沐浴在绯红的月光里,一切都没有发生,好像这就是一块普通的肉排。
除了钱观潮怀里疯狂挣扎的劳伦斯。
仅仅十几秒,伴随着轻微的炸响,一股股气泡从肉排表面翻涌,像是浸在硫酸之中,外观开始朝黑色转变。
肉排迅速缩小,逐渐向椭圆状靠拢,并且开始阵阵鼓动,好像有力的心跳。
蓦地,细密的肉芽在表面凸显,生长的方向有意无意地指向了窗边的二人。
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肉芽开始迅速生长膨胀,衍生出滑腻的触手,椭圆状主体也开始咧出一道狰狞的血口,粘连着水线,借助着触手,便要移动至钱观潮的手臂!
钱观潮手疾眼快,粗暴地将劳伦斯甩在一旁,掏出手枪瞄准射击,握枪的手臂稳定。
不等肉排有所动作,便炸碎成漫天血肉,跟几颗黄澄澄的弹壳一起铿锵落地。
收起散去白烟的手枪,钱观潮乜斜着劳伦斯。
“你当然不会吃那块肉排啦,因为那是‘母神’的幼仔啊。”
劳伦斯错愕抬头。
“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呵呵,爵士,你不是问我到底想干嘛么?”钱观潮凑近至劳伦斯的面前,“很快你就知道了。”
……
粉嫩的血肉代替钢铁,表面结出厚厚的褶皱角质层,一道道枯槁的身影深陷其中,或深埋,或倒吊,粗壮的触手从他们的口中伸出,与血肉之墙连结,并沿着一根根粗大的血管,向正中心的茧输送着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