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牧老七的儿子首先伸出手,抓住牧鹤年的手握了两下,“我听村长说了我们两家的事情,对我爸的作为,我对你表示歉意。”
只从外形上判断,牧老七的儿子要比牧老七长得端正许多,穿个短袖衬衫,带个眼镜,看起来像个斯文人。
“道歉就不必了,你爸情况怎么样了?”牧鹤年对上他还算客气。
“要不咱们进屋说吧。”村长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大夏天的,在太阳底下站着多热啊。”
“请进吧。”
他们一进屋,隔壁的林晓还看个啥?他手上的瓜子才嗑了几颗。
“姐,咱也到隔壁坐坐呗。”
隔壁还有两个村上人,是之前帮忙送牧老七去镇上的人,林晓假装跟他们打招呼,完美混入。
于是姐弟两人,坐到了牧鹤年家里继续嗑瓜子。
“我爸的情况有些复杂。”小老七说,“医生说不出什么问题来,检查的能做的也都做了,也没做出什么问题,但是我爸明显看上去就不一样了。”
“具体什么方面不一样?”牧鹤年还给小老七他们倒了茶。
林晓这个嘴闲的,凑到林芫耳边小声嘀咕,“他要说是肤色的话,我得笑死。”
“我爸现在的反应非常慢,跟他说话,十句有八句不理会,医生推断,可能精神方面受了影响。”
牧鹤年慢悠悠的放下茶杯,“被雷劈那么一下,确实精神方面会受到影响,不过往好处想,他真算是命大了。”
“是是是。”小老七说,“我也是这样跟我妈说的,人活着就是万幸了。”
“你这个年轻人,倒是比你父母想得开。”牧鹤年故意拿话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