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闻言眼睛贪婪地亮了亮,看了眼那袋子新鲜漂亮的蔬菜,说:“你送就是送,我不会给钱的。”
许晗笑道:“当然是送了,不过,这是我号码,如果你吃了真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老板大概是拿了人家的手短,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伸手接过来了。
许晗不多做纠缠,径自走了。
离开农家乐,她又去镇上的农淘站拿了快递,谈越所说的脱水蔬菜干许晗还真没吃过这玩意,当即上网去买了几盒回来试味道,又百度了一下做的过程和工具,发现目前最好的干燥机器,需要近4万
贫穷限制了许晗的想象力。
许晗决定先试吃一下,然后用土办法制作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好吃,不然这样没有准备贸然投资,到时候没有销售的路径,什么都是白搭。
等她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口口最近变得特别黏她,大半天没见到妈妈的他,看到许晗出现,兴奋得手舞足蹈求抱抱,许晗去洗手没及时抱他,还急得哭出来。
“怎么这么黏人,嗯?”许晗把他抱起来,小家伙开心地往许晗的怀里乱拱,明显地奶瘾犯了。
家里没别人,许晗解开衣服,给他喂奶。
看口口迫不及待地吸了起来,许晗伸出手轻弹了一下他嫩嫩的额头:“说什么想妈妈,分明是想neinei喝了。”
口口才不理她,吸得一脸满足。
“他是真想你,望了我们家的家门一下午了,”乔奶奶笑着摇了摇头,说,“傍晚的时候更是一脸委屈,我问他是不是想妈妈了,他还‘啊啊’了两句。”
口口快六个月大了,已经有一点点听得懂人家讲话了,但仅限于简单的一些话,例如出去玩,我抱要不要,估计想妈妈这种词语还不太理解。
不过许晗听了还是很高兴,她想象着小家伙一脸期盼地看着家门口,等她身影出现的样子,内心一片柔软。
许晗当即“大方”地决定不计较这小坏蛋到底是想她还是想奶的问题,俯身亲了亲他的脸颊。
口口吐出嘴里的奶/头,兴奋地“啊”了一下,伸出小爪爪想要抓她的脸,
许晗明白这是他要的意思,把脸低下去,口口满足地抱着她的脸,啃了她一脸带奶味的口水。
许晗哭笑不得,小孩子现阶段鹦鹉学舌的能力太强了。
“我过阵子要去趟城里,看来不得不把这个小麻烦鬼带上了。”
乔奶奶一愣:“你要去城里做什么?”
“x市那边的房租到期了,我想着反正也不住了,干脆把房子退掉,把有用的东西收拾了寄过来。”
许晗去找乔奶奶问问这是谁家的地,如果可以的话,反正他们也用不着,干脆租下来种菜,能让自家的地不荒废还有钱收,对方肯定也是愿意的。
结果出乎许晗意料,那块地竟是他们家的。
“我们这比较亲的一房人,本来好几块公共的地,大家为了种地方便,就各自分了一块,谁知道你爸妈去了后,你的新德堂叔看我一个老太婆胆小好欺,非要说这块地他们家也有份,让我不准私自占有,我每种一次东西,他们就过来拔掉一次,来来去去闹了好几场,我也懒得折腾,就荒废了。”
这么会欺负人。
许晗从乔晚晴的记忆里,依稀也知道他们家一房人合不来,连表面关系都不维持了。
以前乔晚晴的父母还在时还好,后来她父母意外走了,乔奶奶不孕,没孩子给她撑腰,只有个养女远嫁了,老公去世,自己又生性懦弱,这些人就越发光明正大地欺负她,占他们家的便宜。
许晗问:“那他们不让我们种,自己为什么不过来种?”
“他们家儿子赚了钱,一家人都搬到镇上去住了。”
“那他们人都搬走了,占那么多地干嘛?而且我们种了,他们镇上也看不到啊。”
“村里有人会给他通风报信的,”乔奶奶叹了口气说,“人心就是那样,就算用不着,也要争着,不让你好过。”
许晗若有所思地点头,果然一个地方的人再淳朴,也肯定会有人心好坏贪奢之分,无可避免的。
不过么,许晗又问:“那我们有这块地的地契或者使用证一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