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呢?”他摇了摇头,“我听说现在很多人被抓住就要扔到回国的船上。”
“如果是真的,那个老板得有多大能耐啊!反正我活了这么一把老骨头了,是没见过这样的人。”
肖恩看了一眼陈剑秋,刚准备说话,却被陈剑秋的一声咳嗽制止了。
“对了,剑秋,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啊?”老头有点担心地看着陈剑秋。
“哦,我们在堪萨斯州替一位牧场老板放牛。”陈剑秋拍了拍手中的牛仔帽,说道。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往事。
包括老头是怎么在列车的矿斗上发现陈剑秋的,也包括陈剑秋在酒馆的那次惊人之举。
“剑秋,老矿长真的是你杀的吗?”老头突然问道。
他盯着陈剑秋的眼睛,想从年轻人的眼睛里找出答案。
“我说不是,你信吗?”陈剑秋似笑非笑的说。
治安官和其他的那些执法人员,是死于他的枪下,但老矿长的死,还真不是他干的。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老头又吸了一口旱烟锅,自己念叨着。
“最近有工会组织的人,找过你们吗?”陈剑秋问。
“工会是什么?”老头一脸茫然,“他们找我们做什么?”
“额,就是有没有白人工人找你们聊罢工的事儿?”陈剑秋换了一个更为简单的说法。
“好像有过,他们好像晚点还要来。”老头叹了一口气。
“可是剑秋啊,说到底,我们没事罢什么工啊,我们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不工作了我们吃什么?我们还千辛万苦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呢?”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剑秋。”
陈剑秋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苦难,从来就不值得被歌颂,更不应当成为一种普世价值的麻醉剂。
这跟勤劳完全是两个层面的东西。
但现在问题的关键,恐怕已经不在于此了。
他对老头说:
“下次他们来的时候,告诉下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