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秋这才发现,卡米拉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因为看过来的不光有男人,还有女人,而且,他们的神色,,有点,,尊敬?
陈剑秋有点没想明白。
“陈先生”的名号在西部,可以说是如雷贯耳,可在纽约这种地方,即使是陈剑秋风头最盛的时候,也不是非常受待见。
毕竟,在大部分人看来,他不过是一个靠着阿斯特家族混进纽约顶层圈子的华人暴发户。
华人,在这里是不受待见的;暴发户,也是不怎么受待见的,尽管这些所谓的“贵族”中上溯一到两代,也是暴发户。
加上陈剑秋卖掉铁路公司的股份后,就一直非常低调。
所以,这些人的“尊敬”,就和之前帕森斯先生的殷勤一样,有些莫名。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陈剑秋找到了自己和卡米拉的位置。
写着他们俩名字的卡片,折成了三角状,放在他们的盘子旁边。
而在他们旁边座位坐着的,是一个白胡子老头。
“请容许我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卡特曼议员,纽约市响当当的人物。”小阿斯特站在陈剑秋身边,向他介绍道。
他又转向了老头,指着陈剑秋:
“那这位,就是陈剑秋陈先生了,他”
小阿斯特刚准备滔滔不绝地开始他的介绍。
关于这些,他能滔滔不绝地吹上一天一夜。
不过老头已经站了起来,笑着向陈剑秋伸出了手:“你好,陈先生,久仰大名。”
这话说得陈剑秋又是一头雾水。
久仰大名?什么意思?
“卡特曼议员,您过奖了,我不过做点小小的生意而已。”陈剑秋按照东方人的惯例谦虚了一下。”
“您在夏威夷群岛驱逐日本人,维护美利坚侨民利益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纽约,大家都非常佩服你的爱国情怀和一腔热血。”
卡特曼议员指了指桌子旁边那些伸长了脖子向这边看过来的人们。
“不仅是我,很多人都这么认为。”
陈剑秋有点懵。
这都哪跟哪?自己在夏威夷的事情,驱逐日本人倒是确有其事,不过爱国情怀是什么鬼?
“不要感谢我。”小阿斯特凑到了陈剑秋的耳边。
陈剑秋扭过头,撇了撇嘴:“你最近是不是又写了?”
小阿斯特摊开了双手,一脸无辜:“你最近没看报纸吗?我只是把这些告诉了普利策和他的记者们,他们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
陈剑秋有些无奈。
正当他们还在咬着耳朵聊天的时候,宾客们开始纷纷入座了。
因为小阿斯特的母亲出现了。
这位贵妇到哪里都是焦点。
她穿着镶嵌满了宝石的华贵裙子,饱满的裙撑将裙子的下摆支成了一个帐篷,里面都能钻得下人。
“请各位赶紧入座吧,慈善晚宴即将开始。”
贵妇走上了台,对着台下的人挥手致意。
一个传统的古典乐队出现在了台子上,开始演奏起了舒缓的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