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聚在一起讨论了一下,最终决定再相信眼前这个人一把。
毕竟,和自己相比,这个人更熟悉对手和美国市场。
下午两点,贝尔蒙拿着最后的筹码,准备在铁路板块和陈剑秋决一死战。
他也准备梭哈了。
压上自己后半生的职业生涯以及荣誉。
他选择了太平洋铁路公司。
这支股票是上午唯一一支不设防,没有资金托底的。
上周五陈剑秋的那笔抄底的资金,已经是抄在了半山腰。
贝尔蒙要让那些钱变得一文不值!
两点十分,似乎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贝尔蒙在房间里来回地踱着步,目光紧盯着眼前的那部电话。
电话没有响。
这意味着那一边还没有人接盘,价格还在不断地往下挂。
有的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贝尔蒙其实很想去现场看看,不过他又怕真的出现会被愤怒的人群当场打死。
他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之后,抬头看了一眼墙角的钟。
两点半。
“叮铃铃!”
电话还是响了。
贝尔蒙冲到了电话前,拿起了听筒。
“有动静吗?”他急切地问道。
“额,还没有,有些零星的吃进,不过应该都是些敢死队。”电话的那头,经纪人说道。
“那伱没事打电话来做什么?”贝尔蒙没来由的一阵烦躁,在电话中发起了脾气。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回答道:
“我们,看见陈剑秋了,那个华人老板。”
贝尔蒙忽然觉得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涌了上来:
“他不是在债券交易所或者自己的大本营吗?怎么跑到证券这边来了?”
电话那头还是沉默。
随后,一阵吵杂声传了过来,证券交易大厅里似乎产生了一阵骚动。
突然,经纪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中,带着一丝畏惧和恐慌:
“他,他身边的那个经纪人拿着一叠票据去交易亭了!他,他应该是要出手了!”
贝尔蒙顿时觉得自己从头凉到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不可能还有资金的!他这是在虚张声势!”
他抓过听筒,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继续抛!砸盘!用我们所有的筹码!”
电话断了。
交易所里,陈剑秋坐在那一排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根雪茄吞云吐雾。
他的出现,和接下来的动作,无疑给现场的人打了一阵强心剂。
陈剑秋,带着他洞窟里的几百万美元,进场了。
如果放在上个星期,这几百万美元或许掀不起什么波澜,但现在可不一样了。
价格太低了。
这几百万美元足够支撑起陈剑秋疯狂地扫货了。
他仿佛贪婪的饕餮一般,有多少筹码,吃多少筹码。
与此同时,摩根那边反击的号角也吹响了。
他带着政府的资金和午后筹集的一千多万美元,杀了进来,主要目标,是东部一息尚存的铁路公司。
在昨天吃晚饭的时候,两人甚至早已商量好了如何瓜分战利品。
他们立下君子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