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知道吗?就是这样的愧疚,让我更加的焦虑不安,更加的烦躁恐惧。”
“而焦虑不安和恐惧,又会将我推入更深的赌博深渊……”
因为到了那个时候,他会发现他什么都没有了,身边没有信任的朋友,连工作都臭了名声。
想好好上班也没有办法安下心来好好上班了。
看来看去,他只有赌这一条“出路”。
粟宝冷嗤,问道:“最后怎么死的?”
郝学建抹了一把脸:“那时候两年都不敢回去。”
把二妹带走的那个追债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家里人都以为二妹也跑去粤省打工了。
第三年终于回去,发现家里人对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期待,只会当他是个过路人,在家里歇几天吃个饭,过完年就走。
他放松了许多。
“过年就没有什么事……”
粟宝冷笑:“所以你又去赌了。”
过年、在家、家里两个老父母。
这都不能阻止他赌博,连忍几天都憋不住。
郝学建沮丧点头:“是的。”
“但我也没有办法,人家过年,一个个都有钱给小孩红包。”
“我身上没有钱,家里来了亲戚的孩子,我根本给不出红包,与其留在家里丢人现眼,不如出去挣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