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宝真的是无语了。
“挣钱你去给人家做小工呗,赌博你叫挣钱?”
郝学建不觉得有什么毛病,他堂堂大学生,村里一说起他都是说他大学子、有出息。
怎么能去给人做小工呢?
“反正就是去赌了,走路十几公里也要去城里的网吧,没一天就输了个精光……”
他在粤省不是完全什么都不做,都是这个厂待不下去就去另一个厂,主管做不了就去做技术,技术做不了就去做普工。
其实每个月都会有工资,只是赌徒的工资都会到赌博那边的手里。
一旦染上赌博,这一整个人生都是别人的。
别人用赌博控制着郝学建,收获了一个一生免费的劳动力,不会让你完全绝望,不会让你死,会让你永远沦为他的血奴。
只是郝学建没有这一生了。
“大年初二,连续赌了两天一夜,眼睛都红了。”
“只想着怎么找钱,我要找钱,我要把输掉的赢回来,我要在家里出人头地,不让亲戚朋友都看不起!”
但是这种时候,他怎么还可能借得到钱!
骗都骗不到。
这天回家,却看到了大妹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我就不知道怎么的,忍不住盯住了我两岁的侄子……”
“侄子白白嫩嫩,被大妹养得十分好,一双眼睛很有灵性……我第一个下意识念头冒出来就是:这样的孩子一定能卖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