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容易,打工还不是出卖劳动力,还有一层层的人来管,你能受得了?”可可说。
“只要能赚到钱,苦又怕啥,我可是个难得的壮劳力。瞧!”他扬起他那壮实的胳膊,一副蛮乐观的样子。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二百五。”可可不由想起彭老师对铁壮的评价,一时很想笑又很无语。
“我打工赚了钱就供你上大学。”铁壮见她似笑非笑的样子接着说。
“当你赚到钱后也不知道送给哪个用了,还轮得到我?”可可觉得无论别人怎么评价他,自己认可他就行了,自己总不能随波逐流。听了他的话,他的心头无端地升起一缕暖意。
“怎么,你不信我?”铁壮听可可这样调侃,有点不爽了。
“好了,我信我信。”她看着他那憨实的样子,她就想笑。
“高考,你有把握吗?”铁壮突然关切的问,他觉得自己打工是注定了,但可可必须要读大学。
“不是我夸海口,考所大学应该是没啥问题,只不过是重点还是非重点而已。”可可的话信心十足。
“听你这样说,我心里真为你高兴,不过心里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铁壮说。
“啥感觉?”可可觉得铁壮怪怪的。
“你能考上大学,我心里当然由衷地高兴,可你考上大学后,你还会记起我这个打工仔吗?”铁壮率直的说,轻叹了口气。
“你也想得太多了。”她佯嗔。
“我说的都是实话。”铁壮强调。
“这么说你倒不希望我考上大学啰。”她看着他,看他如何回答。
“自私点说,我还真有这样的想法。”他说完摸了摸脑袋。
“你看我像是轻易变心的人么?我早就和夏荷、香怡她俩聊过,我的爱情只能有一次,就如同生命一般。”她默视着他,希望得到他的肯定。
“别说得这么沉重好不,至少现在我是特信你的,至于以后谁也难以预料了。”铁壮见可可的语气突然沉重起来,不却有些许的不安。
“沉重吗?这都是我的心里话。”可可看着铁壮那莫名担忧的样子,她忽然觉得心里越发喜欢他了。
“你口渴了吗?”铁壮问。
“你不说,我还不怎么觉得渴,现在你这么一说,就很想喝水了。”可可说。她就喜欢他的这份细心。
铁壮随手从袋子里拿出瓶饮料,递给她。
可可拧开瓶盖,很斯文地喝了几小口。
“要饼干吗?”铁壮问。
“不要,吃在嘴里粘成一团团的怪不舒服的,饼干你吃,我要吃耳糕。”她说。
“耳糕给你。”铁壮把几串耳糕给她,自己拿着饼干慢慢咀嚼起来。
时间静静地流逝,清新的空气,宁静的林子,柔和的风这一切都让俩人感到无限的惬意。
铁壮将饼干盒放置在一旁,扔掉喝光的饮料瓶,仰天躺在枯枝上,双手枕着头,透过树叶间的空隙,望着天空什么都想,又什么都不想。
他上穿短袖t恤,下穿条大裆裤,壮实而高大的身躯显示出男儿的刚毅和健美。
可可理了理裙,挨着他裸露的双臂,也仰天躺在枯枝上。
此时周围静极了,林子里偶尔传来几声鸟鸣。
“你在想啥呢?”她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山野丛林里尤显圆润、悦耳。
“你在想什么我就在想什么。”铁壮逗她。
“讨厌。”她侧过身用手拧了拧他的耳朵。
“就知道拧我的耳朵,我耳朵又不是收音机。”铁壮躲开她的手。
“就是就是,我想开就开,想关就关。”可可开心的大笑。
“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也是种幸福,是种无言的醉!”铁壮忽然感慨。
“是吗?”她柔柔的问。
“不过要有你的陪伴才能达到这种境界。三毛曾说过‘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的存在,再美的土地也吸引不了我,有了人才会有生气。’要是没有你在这里,我一人躺在这里不是疯子才怪呢。”铁壮也侧过身看着她。